郭信的死亡,如同一个信號,瞬间点燃了这座府邸的地狱之火!
“杀啊——!”
禁军甲士们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入庭院!
沉重的脚步声、兵刃破空声、甲片撞击声、濒死的惨嚎声......瞬间交织成一曲血腥的死亡交响乐!
朱驍进来后,只觉得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著內臟的腥臊气扑面而来,视野瞬间被刺目的鲜红和飞溅的惨白所充斥!
他强忍身体的不適,带著跟在身侧的两人,朝內宅奔去。
傅胜並没有跟上,反而痛快的看著被屠戮的郭府眾人。
看著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他需要仰望的人物,此刻如同猪狗般在铁蹄刀锋下哀嚎毙命,一股扭曲的快意充斥著他的胸腔。
权力的滋味,哪怕是间接的、血腥的,也让他迷醉不已。
......
內宅。
当朱驍三人闯入后,原本压抑的呜咽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女眷、孩童,如同受惊的鸟雀,目光死死锁住三个铁甲森然的闯入者。
朱驍第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妇人。
她身姿挺直,身著素雅却难掩华贵的宫装,面容虽已刻上岁月的痕跡,却依旧带著一种沉淀下来的雍容。
那应该就是郭威的妻子了。
朱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儘量露出温和的笑容,拱手道:“夫人,某实在是不得不为,还望夫人见谅。”
他一边说著,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迅速扫过整个內宅,妇孺居多,几个年迈的僕人颤颤巍巍的手持长刀。
以他如今的力量和处境,想带走所有人?
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就算只带走一两个,也难於登天,最优解就是带走那个刚出生的婴儿!
郭夫人不屑的了哼了一声,闭起双目没有言语。
朱驍身后的甲士勃然大怒,猛地踏前一步:“尔昔日登临高位,今日乃是阶下囚,岂敢如此狂妄!”
“住口!”
朱驍抬手制止了出声的甲士,继续道:“夫人,某愿意尽微薄之力,带刚出生的婴儿离开,至於生死,则听天由命。”
內宅里压抑的呜咽声瞬间停滯!
所有绝望的目光,如同溺水者看到了最后一根浮木,齐刷刷地聚焦在朱驍身上!
没有人想死,尤其是这些曾高高在上、享尽人间富贵的生命!
郭夫人终於睁开双眼,上下打量朱驍数眼,开口道:“我如何相信你?”
朱驍淡淡一笑:“不枉夫人见怪,郭府上下所有人都被记录在册,包括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只有见到尸体才会鉤掉。”
他已经言尽於此了,再拖下去,等其他甲士们衝进来后,就由不得他了。
郭夫人闻言,立马斩钉截铁道:“去把亮哥找来,让这位將军带走。”
朱驍说的对,如今郭府被包围的如同囚笼般,亮哥能藏多久?
他还只是一个婴儿,饿了会哭,哭喊声迟早会被发现。
郭侗早已冲往前厅拼杀,其妻子闻言,跌跌撞撞就要衝出去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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