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癒合后明显与原来肤色不一致的皮肤,李云龙笑道:“没啥,都是些狗日的豺狼畜生咬的!”

鲁智深虽心存疑虑,却也没有追问,只是心中对这新认的大哥更添几分敬意。

二人正吃著就见城门处走出几个人来。

几个汉子身著顏色鲜亮的粗布麻衣,腰间胡乱繫著带子。

他们点头哈腰的簇拥著一位年青公子,向著城门外的市集走来。

那公子身穿一领名贵的湖绿绸衫,头戴一顶嵌玉的逍遥巾,手里摇著一把洒金川扇。

他与城门处戳著的几个军士道了声好,便径直朝市集旁的空地走来。

几个泼皮如同那公子撒出的狗,朝著空地上的眾人狂吠。

“兀那村鸟!今日运气不好,撞著你家爷爷了。快拾掇了你的鸟担子,滚远些!莫在此处碍眼!”

瘦老头赶忙挑起担子,如同一根被压弯的枯草向著市集另一侧走去。

为首那泼皮一脚踢在小孩儿的木盆上,清水溅出,沾满干土,化作泥珍珠,滚了好远才散成一滩泥渍。

“不曾说你?”

那泼皮伸手抢过小孩手中的荷叶。

那面相憨厚的小孩儿面露惶恐,双臂捧起木盆,踉蹌著向远处跑了。

走到那黑汉子面前,他却没敢开口言语,而是等著几个泼皮聚到他身后,才开口喝骂:“好你个不知死的腌臢货!还敢杵在这里不动?再不滚时,看俺不先打折你的狗腿,把你这些菜蔬都拿去餵了衙內的鸡!”

那黑汉子连同那矮妇人一个挑了柳条筐,一个卷了破洞布,也跟著去了。

连撵带赶,不多时空地上的眾人消散一空。

那泼皮举著手中的荷叶,献宝似得举到那公子的头顶。

“衙內,这日头毒辣,可別热著您!”

那公子摆摆手,“你说的斗鸡的好去处就是这儿?”

他转头询问道。

“衙內您真是慧眼,要不说您是斗鸡的行家呢!此地宽阔,地面平整,黄土漫地,最合斗鸡!”

“再说此地人来人往,也能显出衙內您的威风不是!”

“操弄好了,能弄不少银钱!”

那泼皮諂媚的边笑边讲,向著那公子介绍著斗鸡场的前景。

“不错不错!”那公子摺扇一收,“李二,我乃是崔县尉嫡子,又不是什么员外家的蠢笨货,些许银钱不必再提,操弄好了还有你的赏钱!”

那崔公子像只骄傲的公鸡一般在空地上慢慢踱步,那李二举著荷叶亦步亦趋的跟隨,狗腿子样十足。

按著鲁智深肩头的李云龙,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智深莫急,我们二人初来乍到,行事还是稳妥一些!”

鲁智深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李云龙一眼,“大哥,你莫不是怕了?怕俺搅扰你户籍一事?”

就欲甩开李云龙的手,冲向那作威作福的衙內。

李云龙暗暗吃惊:这二弟的力气还真是大,要不是义结金兰时,那天外来音强化了自己的身躯,还真按他不住。

店间小二见二人起了爭执,连忙上前开口道,“二位客官!可不敢上前,这人乃是崔家衙內,人称『锦毛虫』『粉面獐』,跋扈惯了,他爹乃是本县县尉!”

“可不敢招惹!”

借著小二的话,李云龙强压下鲁智深,摆摆手示意小二退下。

“二弟莫急,如今出手,仅逞一时之快,眾目睽睽,又不可能斩草除根,我二人离去,这苦楚不还是这些穷苦百姓承受?”

李云龙是老革命了,他深知情报的重要性,若他事事鲁莽,早没命了。

“待我们查探一番,再行义举,大哥保证,一定让这什么狗屁衙內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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