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走进大殿,从角落中找出几根香来,他將三支香並排插在一个碗中,鲁智深取过灶台引火的火摺子,亲自將三支香点燃。香菸裊裊升起,虽简陋,却自有一股庄重之气。
李云龙目光炯炯,率先开口:“咱老李是个粗人,但认准的兄弟,刀山火海也敢闯!今日能与二位好汉结为生死兄弟,是我李云龙三生有幸!”
他看向鲁智深,“也不知咱两个谁大?我今年三十二岁,你呢?”
鲁智深应道:“俺今年三十有一!那俺得叫声哥哥!”
三人跪在桌前,同时开口,“我李云龙!俺鲁智深!史进!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三人割开手掌,歃血为盟!
一盏血酒下肚,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哥!二哥!”
“二弟!三弟!”
“大哥!三弟!”
三人结拜完毕,顿时觉得关係近了不少。
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李云龙耳边炸响,正是他刚从荒山中醒来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义结金兰』,天地为证!】
【赐汝淬体,用以存身!】
与上次不同的是,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传出!
李云龙顿觉身体竟然微微强壮了少许!
莫不是完成什么大事就会得到相应的奖励?
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轻微活动了下手脚,不露声色。
三人吃饱喝足,便离去了。
灶前缚了三个火把,拨开火,炉炭上点著,焰腾腾的先烧著后面小屋,烧到门前。
再缚几个火把,直来佛殿下后檐点著,烧將起来。
凑巧风紧,刮刮杂杂地火起,燃著有几丈高!
怎见的好火?
但见浓烟滚滚,烈焰腾腾,不多时,柱倒殿塌,溅起灰黑烟尘。
火势渐熄,只剩灰濛濛一片断壁残垣。
三人顺著山路行了一夜。
天色微明,远远地望见一簇人家,看来是个村镇。
进村观瞧,一个小小酒店立在独木桥边,柴门半掩,布帘低垂。
推门而入,一个酒保打著哈欠自屋內走出,见三人走进,知是行脚的客人,头两个像出家的,后一个则是个青年。
看三人面相打扮均不是乡间寻常庄户。
莫非是那生铁佛和飞天夜叉?
他不敢怠慢,也未查验三人路引,唱个诺,“三位客官打多少酒?”
李云龙不便开口生怕露怯。
只听鲁智深说道:“先打四角酒!”
“有什么饱肚的拿来吃酒!只顾卖来,少不了你的酒钱!”
不多时,肉酒齐上,酒保退下,出门去了。
三人一面吃酒,一面谈论日后去处。
鲁智深问史进道:“你今投哪里去?”
史进道:“我如今只得再回少华山,去投奔朱武等三人入了伙,且过几时,却再理会。”
鲁智深见说了,道:“却也是条路子。”
“那老李,你去何处!”
鲁智深本就有惑,之前路上还谈天说地,为何到这酒家,老李却只是闷头饮酒。
李云龙自然有他的心思,他思量一番开口道,“我与你一块儿去京城如何?”
又无钱粮,又无声望,若不扬名如何拉得起一支队伍!
鲁智深哈哈一笑,“自无不可!俺与你意气相投,多伴些时日更是求之不得!”
这正是!火烧瓦罐几丈炎,三人结拜俱非凡,云龙自此入京去,搅动风云官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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