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嘿嘿一笑:“你也別叫我李兄弟,听著生分,叫我老李就行!没事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十七岁参加黄麻起义,加入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经歷的挫折无数,饿肚子的时候多了,更艰难的情况也遇到过。
鲁智深见李云龙心態如此良好,不由得心中一嘆:李兄弟非常人也,如此难关竟也面不改色,端的是条好汉!方才刀势招招凌厉,若非兵刃不趁手,怕是早已將那飞天夜叉斩於刀下,当真是勇猛!
他心头已存了结交一番的心思,“那洒家便不客气,称你老李便是,我二人已是过命的交情,叫俺智深便可!”
不愧是有名的好汉!果然爽快!
“智深!”
“老李!”
二人相视,俱是嘿嘿一笑,颇有相见恨晚之情!
“走!我们顺著山路往回走,这大寺周围必有与环绕的村落,我二人先去討口饭吃!”李云龙掏出戒刀甩给了鲁智深,“智深,你这刀太难用!连个刃也没有,怎么杀人!”
他挥挥手中抢来的朴刀,愈发觉得顺手,“这刀才是杀人的刀!”
这朴刀与杀鬼子的鬼头刀形制相仿,自然入得了李云龙的眼。
“老李,俺那是戒刀,本就不能杀生,只能用来补补衣物,俺素来不曾用,只一条水磨禪杖就够使!”鲁智深尷尬一笑,挠了挠光头,对李云龙解释了原因。
“兄弟我不是埋怨,就是没见过这不开刃的刀。”
二人边说边笑,话又投机,自然不觉腹中飢饿,顺著山路走了几里,就见前方一片红彤彤的一片!
虬枝错落、怪影参差!
长出土地的树根宛若赤脚老龙,红松的枝干像一条条扭曲的蟒蛇!
好像是谁把鲜血洒满了树梢,又像在树顶铺满了硃砂!
鲁智深看了道:“好座猛恶林子!”李云龙也点了点头。
这林子里就算藏一个团估计够呛,但藏两个营那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观看之间,就只见交错的树干缝隙中一个人探头探脑,望了二人几眼,吐了一口唾沫,几下就闪没了。
智深看了看扭头对李云龙道:“俺猜著这个撮鸟,是个剪径的强人,正在此间等买卖,见你我兄弟二人像两个和尚,他道不利市,吐一口唾,走入去了。”
“那廝也晦气,正撞著洒家。洒家又一肚皮鸟气,正没处发落,且看我剥那廝衣裳当些酒吃,你我兄弟也好吃个爽利!”
提了禪杖,径直来到松林边,大喝一声:“兀那林子里的撮鸟,快出来!”
那汉子在林子里听得,大笑道:“我晦气,放他二人一马,他倒来惹我!”
笑罢,就从林子里拿著朴刀,一个翻身跳出来,喝一声:“两个禿驴!你自找死,不怪我来寻你!”
鲁智深道:“教你认的洒家!”
轮起禪杖兜头便砸。
见鲁智深抢攻,李云龙也没閒著提著朴刀便来相助。
刚离近些,同样几个金字在那汉子身边显现。
【百家武艺】、【少年意气】、【爱武如痴】
李云龙虽有疑惑,但那汉子拈著朴刀,来斗二人,他只得还击。
一边向前,那汉子肚里寻思道:这和尚声音好熟。
便道:“兀那和尚,你的声音好熟。你姓甚?”
“俺且和你斗三百合,再说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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