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雷万钧突然扔了斧头,咧嘴大笑,纳头便拜:“恩公在上,受俺一拜!”
林寒忙扶起:“好汉这是何故?”
原来雷万钧本是边军將领,因不肯剋扣军餉被贾似德陷害,全家问斩。他独身杀出刑场,逃到西域落草。听说林寒血洗贾府,早已心生敬仰,只苦投奔无路。
“今日得见恩公,实乃天意!”雷万钧扯开衣襟,露出胸前刺青,竟是“精忠报国”四字,“俺愿追隨恩公,杀尽朝中奸佞!”
虞世南掐指一算,低声道:“公子,此人乃天星转世,合当收用。”
林寒见这汉子性情耿直,武艺超群,正是用人之际,便道:“好!你我从此兄弟相称!”
当下三人回到雷万钧的寨子。这寨子设在魔鬼城中,但见:
“雅丹顏貌如魑魅,风蚀砖岩似鬼形。
暗道纵横通地府,幽深窟穴藏天灵。”
聚义厅上,雷万钧命摆酒宴。酒过三巡,忽有嘍囉来报:“抓住三个中州细作!”
雷万钧怒道:“带上来!”
却是三个商旅打扮的汉子,声称是丝绸商人。虞世南仔细查看他们行李,找出暗藏的密信和腰牌。
“是皇城司的探子。”虞世南冷笑,“看来朝廷如今是铁了心要追杀公子。”
雷万钧勃然大怒,巨掌一拍,石桌应声而碎:“拿爷爷的刑具来!”
嘍囉抬上各种刑具,看得人头皮发麻。最骇人的是个铜牛刑具,內设尖刺,下有火灶。
“让你们尝尝炮烙之刑!”雷万钧亲手將一人塞进铜牛,点火烧灼。惨叫声从牛口传出,竟如牛吼一般。不过片刻,那人便化作焦炭。
第二个细作嚇得瘫软,连喊:“我招!我全招!”
雷万钧却不管不顾,巨手握其头颅,如捏鸡蛋般发力。但见眼珠迸出,颅骨变形,生生被捏成个烂西瓜。
第三个细作早已嚇疯,跪在地上呵呵傻笑。雷万钧更不言语,一脚踏下,竟將整个人踩进地里三尺,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七窍流血而死。
林寒冷眼旁观,心中暗惊这汉子凶残暴戾,却也更添助力。
当夜,雷万钧命人在校场设坛。三牲祭礼摆开,香烛高烧。二人割腕滴血入酒,对天盟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我林寒(雷万钧)今日结为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扫除奸佞,重整乾坤!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饮罢血酒,雷万钧取出祖传宝甲相赠。这甲名曰“明光鎧”,乃是名將遗物:
金丝银网织就,宝石精甲铸成。
曾挡突厥狼牙箭,能防契丹弯刀劈。
林寒则赠以家传枪谱副本。雷万钧虽使斧,却对枪法颇有研究,二人当即在校场切磋。
但见:
斧影如山崩地裂,枪芒似流星赶月。
一个是九霄惊雷落,一个是幽冥寒星现。
如此往来交锋三十余合仍不分上下。
虞世南在旁观战,忽然抚掌笑道:“双星合璧,紫微移位!大事可成矣!”
自此,林寒在西域有了立足之地。雷万钧部下有八百悍卒,个个能征善战。更有虞世南出谋划策,三人整日操练兵马,打探中原消息。
这一日,探马来报:“西域都护府发兵三千,前来征討!”
雷万钧大怒:“来得正好!爷爷的斧头好久没饮血了!”
林寒却道:“且慢。虞先生有何妙计?”
虞世南捻须笑道:“都护府將军王定杰,乃雷將军旧部。此人最重义气,或可劝降。”
雷万钧拍案:“俺去会会他!若肯降便罢,若不降,哼!”巨拳一握,骨节爆响,“捏碎他的脑袋!”
校场上,八百儿郎列队待命。但见其:
刀辉日月,冷光摄魂;甲浸沙场,寒色凝腥。
壮士怒吼,声震八荒;崑崙崩雪,势摧九重。
八百肝胆,照彻狼烟夜;一片赤诚,熔炼金石心。
林寒银枪白马,立於阵前。左边雷万钧巨斧耀目,右边虞世南羽扇轻摇。西域长空下,三人的身影渐渐融入血色残阳。
有诗为证:
双雄並峙玉门外,八百儿郎胆色昭。
他日若乘龙虎去,贪官杀尽换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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