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山点了点头:“事急从权,和父亲突破练气相比,这点灵晶算不了什么。”

兄弟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皆是点头。大哥此法,確实是眼下最稳妥的。

大哥许伯山在家里事务上,和几个弟弟比起来更有经验,看事也更准一些,如今许伯山拿定了主意,许仲丘和许叔原自无异议。

正谈话间,外院却响起敲门的声音。

“伯山?你们在家没有?”

一道熟悉洪亮嗓门从院外传来,许伯山急出门一看,只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壮硕汉子,手提著一只断了气的獐子,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润生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许伯山快步迎了上去,几个弟弟这才从房门中出来。

赵润生虽然年过三十,但赵家和许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係,赵润生还得叫许兆丰一声叔,所以虽然从年纪上看比许家兄弟要大不少,其实还算是一辈的。

和许家一样,赵家也住在冀北原东头,只是两家隔了有一二里地,所以来往得也並不太多,但关係极好。

赵润生举起手中的獐子,对著几兄弟笑道:

“上次採药,多亏仲丘和叔原匀给我一株赤鳞草,这才凑齐了数,不然罗家狗腿子李卫那廝,又要寻个由头剋扣刁难。”

“今早这畜生跑到我家的菜畦里啃白菜,刚好被我一箭撂倒了。这不,赶紧给你们送来尝个鲜!”

许伯山客气道:“一株药草而已,润生哥別这么见外。”

赵润生坚持把那一大只獐子递过来,嗓门洪亮:

“伯山老弟,这叫什么见外!你们兄弟帮了我的急,我感谢一下怎么不行啊,来来来,拿著!”

许伯山无奈一笑,只得接过。

“哎哟,这只獐子得有四五十斤吧,过冬的獐子可真肥。来,叔原,你拿到后厨去。”

赵润生如今也是胎息修为,加上体格本来就粗壮,一身的气力就更大了,四五十斤的獐子掐住喉咙捏在手上就跟提著只鸡崽儿似的。

“欸?怎么没见我兆丰叔?”

赵润生左右探头瞧了瞧,问道。

“我爹妈去我姨父那儿了,这几天不在家。润生哥,天气冷,进来喝碗热茶?”

许伯山不动声色地轻轻揭过,让小弟季潭倒上茶水。人家提著东西来,不请进屋坐会实在说不过去。

赵润生一落座,灌了一大口热茶,兄弟几人问候一阵,便发牢骚道:

“这个冬天可真是折腾够了,眼见要过年了也不安生。”

许伯山自然知道赵润生这是在讲罗家,顺著话头道:

“罗老爷子若是去了,罗家没了主心骨那还得了,让下面折腾折腾,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赵润生摇摇头,压低了声音:“伯山也许不知,罗老爷子是练气修士,咱们采的这些药能顶得了什么呀,练气修士续命吃的可是灵丹妙药,哪能靠咱们采的这些草药。”

“哦?”

许伯山颇为诧异,一旁的许仲丘和许叔原也竖起了耳朵。

“这么说,罗老爷子並不像传闻中说的……?”

赵润生撇撇嘴:

“罗真快不行了確是真的,不过现在要我们找药草,猎野兽,无非是罗家和狗腿子李家在下台前猛捞一把罢了,你以为咱们交去的东西是拿来给罗真吊命啊?”

“人家拿著咱们交上去的这些个东西,坊市上转手一卖就进自己腰包了。我爹昨天从坊市里回来,城里都传开了。”

许家兄弟面面相覷,眼神里既是惊诧又是怒意。

“这手段也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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