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没说完,她就冲了过去。
接下来的场面比刚刚的屠杀还要更具天灾特色。
当那巨大的、非人的力量轰击在承重结构和能量管道上时,整个空间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金属扭曲、断裂的呻吟。
蓝色的能量液如同高压水枪般从破裂的管道中激射而出,带著刺鼻的臭氧味,接触到空气和残留的血液、酒精后,立刻爆发出幽蓝色的、无声的电弧,瞬间將附近的尸体和组织碳化、点燃。
断裂的沉重合金结构失去支撑,带著令人心悸的势能砸落下来,將本就狼藉的地面砸得更加破碎,也將许多尸体深深掩埋。
塞利安对这结果很满意,他站在相对安全的边缘,时不时躲避著飞溅的碎片和能量液,手指又在快速操作著自己的终端,甚至还有閒心给她找一件不那么破的礼裙。
他利用之前预留的后门,再次短暂接管了会场残存的监控系统——但这一次,他不再偽造画面,而是將所有监控探头的指向,都聚焦在了大厅中央——聚焦在綺莉那非人的破坏力,以及隨之而来的、如同灾难片般的结构性坍塌上。
他截取了几段最具衝击力的画面:綺莉撕裂管道、砸断巨柱、能量液喷射引发蓝色电弧火海、大块天板和结构轰然砸落掩埋一切。
很好,这个结果足够给那位“美食家”面子了,也足以让他们的出现有个好的理由。
他將这些片段精心剪辑,覆盖掉了之前偽造的“温馨画面”,並植入了时间戳——时间显示从霍夫曼“发出”事故报告草稿后不久开始。
再接著,他彻底切断了监控系统与外部网络的物理连接,並远程引爆了监控存储伺服器的核心晶片,確保物理载体也无法恢復原始数据。
整个大厅在綺莉狂暴的“拆迁”下摇摇欲坠,灰尘、电火和焦糊味瀰漫。
塞利安看了看时间,从杀戮开始到收尾过去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差不多了。
“好了,把衣服换上,我们还得去外面逛一圈。”
他的搭档满脸轻鬆愉快的样子,很听话地把那套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衣服换上,按照要求紧紧挽著他的臂膀,就这么一起离开了会场。
塞利安带著她一路来到几百米外的另一场宴会——同样是庆功宴,但这地方纸醉金迷的人基本都是些有头有面的“明星选手”,有几个跟他们见过几次,主要是策划非要整点老人带新人的仪式感。
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他步伐轻快地搂著綺莉,还拿了杯威士忌,碰到个人就点头示意,中途还拉著某个小有名气的导演聊了聊自己对未来的打算——有人看到了他领口残留的血渍——他笑笑说宴会发生了点很“节目效果”的事情,但大家都玩得足够开心。
对方心领神会,死几个人助助兴而已,这事你在霓虹城隨处可见,谁叫大伙都是权贵们养的狗呢。
塞利安连著喝了好几杯,完全没有喝多的跡象,綺莉边跟著步伐边从餐桌上顺点什么,不顾形象地往嘴里送——他们都知道这位“新秀”的个性,当初开场没多久就把队友杀了的光荣事跡简直传遍整个选手圈,所以她再怎么粗鲁都是情有可原的。
当他喝到第二十二杯的时候,宴会场已是陷入完全的癲狂和放纵。
“好了,我们回去。”塞利安立马收回那副社交达人的虚偽笑容,他打量著整个会场,確定有几个人今晚就会被玩死,而大部分人疯狂过后连发生什么都记不清。
就要这样,就该如此。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持“无罪”状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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