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一天,道衍忽然让朱棣不造反了,这才奇怪。

只有朱棣造反,道衍所学的阴阳术,才能学以致用。才能发挥他自己的长处。

对於道衍来说:他是真想做一名谋士啊!

可就是这简单的想法,朱棣却不为所动。

“我送的那顶白帽子,只有陛下起兵,才能拿到手啊!”道衍继续鼓动朱棣造反。

要是换做平时,朱棣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去细想。

道衍鼓动他造反这种话,这些年,说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但,今日的朱棣听了道衍的话后,眼里露出沉思。

实在是京都那位的做法,让朱棣有些琢磨不透。

前几日还大肆准备削藩,还要派方孝孺这个老学究来查自己。可是现在又要派人来京都,给自己送慰问品。

这朱允炆,若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在下一盘大棋。

朱棣將所有事情在心中復盘了一遍,最后更是坚定了朱允炆在下一盘大棋的想法。

明明朱允炆身边,也没什么贤臣。像齐泰与黄子澄两位大臣,虽是朱允炆的谋士,但两位都是书生。

俗话说书生误国啊!

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不可能有什么好计谋。

朱允炆身边,除了有齐泰、黄子澄外,难道还有別的谋士?

这天下,奇人异事虽说很少,但也並不是没有。

可,这么短的时间,朱允炆是上哪儿去找的谋士呢?

削藩之事,本来一触即发。但朱允炆却硬生生將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这不像是个黄口小儿能干的事。

“殿下,这次京都那位送来慰问品,明显不怀好意!还是要趁早作打算。”

道衍一双三角眼似笑非笑,若是普通人看见,定会浑身毛骨悚然。

因为这种眼神,就像一条隱藏在黑暗处的毒蛇。正吐出丝丝蛇信,等待猎物的出现。

朱棣继续转动手中的茶杯,慢悠悠地道:

“依道衍大师看,这件事本王作何处理?”

“依贫僧之见,皇帝派人送来的慰问品,就不要发给下面的军士了。

这样做,也是为燕王著想啊!

一旦军心动摇,对燕王殿下,將会非常不利!”

朱棣正在旋转的茶杯忽然一顿,他抬起头来,冷冷的看向道衍:

“大师这是让本王陷於不忠、不义啊!”

“殿下,做大事者,要所有决断。

若这些军士收到朝廷的慰问品,他们只会记得那位的好。如今局势,对殿下已经很不利了。

若將慰问品发下去,燕王殿下无异於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朱棣的眼里,一瞬间宛若深渊,似乎里面正住著咆哮的恶龙。

恶龙在深渊咆哮嘶吼著,想要从这深渊中衝出来。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燕王殿下將这些慰问品,来个狸猫换太子。用殿下的名义將这些慰问品,发到军士们的手中。”

“大师有没有想过,这世上本没有不漏风的墙。

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你让本王如何服眾。

到时候,这些军士们还会忠於本王吗?”朱棣眼神灼灼,与道衍的一双三角眼对视。

“殿下,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这些慰问品,没法送到北平来。”

朱棣將茶杯放在桌案上,眼神若有所思。

“这件事,容本王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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