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內。
司马乂在遭遇两场未遂的刺杀后,终是忍无可忍。
他不断调兵遣將,一边整顿京都防务,一边打算寻机报復。
不过,就在他紧锣密鼓地筹谋时,河间王司马顒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毕竟,在李含等人伏诛的那一刻,司马顒便知自己和司马乂,已再无可能有商量的余地。
既然如此,他与其坐等洛阳的討伐詔书,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先发制人。
待关中精锐集结完毕,司马顒当即便以清君侧为名,上表朝廷,將李含等人的被杀归咎於诬陷,言尚书右僕射羊玄之,与左將军皇甫商等人专擅朝政,杀害忠良。
(《公羊传》中有载,“此逐君侧之恶人”。说明清君侧之名古便有之)
司马顒在其表奏中,大义凛然道:“今顒不忍社稷倾危,不忍皇纲弛紊,敢请陛下圣裁,诛玄之、商,以正朝纲……”
同时,他又痛斥司马乂论功不平,处事有失公允,將朝廷权柄视为私產。
继而,司马顒慷慨陈词:“当遣乂还其封国……”
在表奏上报朝廷的同时,司马顒以麾下大將张方为都督,尽起关中精兵七万,全力西进,直奔洛阳。
接著,为了让张方在征討司马乂时,確保自己后方的安稳,司马顒又传檄陇右,命令金城太守游楷、陇西太守韩稚,並联合周边郡县兵马,围攻皇甫商之兄,秦州刺史皇甫重。
最后,司马顒还不忘派人快马加鞭,將檄文送至鄴城,並许诺事成之后,表司马颖为皇太弟,以藉此鼓动其一同举兵,共討司马乂。
数日后,消息传至洛阳,举朝震动。
而司马乂闻报,却是怒极反笑:“好一个司马顒!恶人先告状,反诬孤专权!”
说罢,他又拆穿司马顒阴谋:“孤看他是行刺不成,便欲行篡逆,举兵造反!”
而后,在司马乂的操控下,他以天子名义,颁布詔书,昭告天下,表示天子將御驾亲征。
其詔曰:“顒敢举大兵,內向京輦,其狼子野心,由此可见!朕承祖宗之烈,奉宗庙之重,岂容逆臣窥伺神器?吾当亲帅六军,以诛奸逆!”
紧接著,便是司马乂的一系列任命和部署。
他先以太尉之名,都督中外诸军事,总揽军政大权,负责抵御司马顒的征討。
然后,司马乂紧急任命皇甫商为河东太守,其左將军职权不变,率领一万禁军即刻西进,抢占要地,构筑防事,做好抵御张方大军的准备,並为洛阳布防爭取时间。
最后,对於西北战局,司马乂派遣使者携带天子詔书,星夜兼程,赶往陇右,命令游楷、韩稚等人不得接受司马顒的偽令,更莫行那附逆作乱之事。
司马乂在詔书中保证,若他们即刻罢兵,各归本郡,其先受司马顒偽令之事,便可既往不咎。
同时,詔书也送达秦州刺史皇甫重处,要求其在游楷等部遵詔退兵后,应立即整合秦州兵马,东出关中,主动向长安发起进攻,牵制司马顒在关中的剩余兵马,以解洛阳之危。
詔令一下,皇甫商不敢有丝毫耽搁,带著集结的万余禁军,便毅然西行,奔赴前线,以阻张方的先锋大军。
而司马乂也做好准备,將司马衷请出,以確保隨时可携天子御驾亲征。(大晋战神再次上线)
与此同时,鄴城的司马颖也接到了檄文,当即便答应司马顒联合出兵的请求,下令麾下军队开始向朝歌移动,摆出一副隨时可能南下的態势。
就在河间和成都两王行动的同时,范阳王司马虓亦是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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