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暾略做沉吟,便献上一计。
“大王,既然暂时不能与二王决裂,何不效古之智慧,明尊之,实分其权,使其互相牵制?”
见司马乂不明所以,刘暾又详细道:
“大王可上表陛下,以二王皆有定策之功为由,请加殊礼,共参大政。
大王亦可將朝中日常公务,皆一式抄录两份,一份快马送至鄴城成都王处,一份送至长安河间王处,请二王共同参详决议。
而大王则在洛阳总揽全局,执行皆由己出,但重大决策,皆示之以共议之名。”
司马乂闻言,眼前一亮,道:
“此计大妙!如此一来,表面上是尊崇二王,与其共治,实则將决策之权分散。
河间王与成都王,一在关中,一在河北,利益诉求本不相同,政见必有分歧。
时日一久,二王之间必有不和,孤便可坐观虎斗,专心整顿洛阳朝局,稳固势力。”
刘暾点头,再作补充道:
“此外,为稳固朝局,制衡诸王在外之势力,大王还可暂借外戚之力。
如今皇后羊氏一族,亦欲重振威望,若能加以笼络,使羊氏为援,则可借外戚之名,內稳洛阳,外弱诸王。”
闻听刘暾之计,司马乂点头:“好!便依卿之计,擬就表章,送往二王处,至於羊氏那边……”
他略一沉吟,再道:“孤会亲自安排,定会使其感受到孤之诚意。”
於是,在司马乂的操纵下,朝局一时间便成了三王共辅。
同时,司马乂又亲自出面,笼络皇后之父羊玄之,迁其为尚书右僕射,加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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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司马乂为牵制司马囧盟友新野王司马歆,又令羊氏的羊伊为平南將军,屯兵宛城。
长安,河间王府。
司马顒此时万分恼怒。
他和李含原本的算计,是借司马冏之手除掉相对弱小的司马乂,然后他以司马乂之死为藉口,宣告四方,再联合成都王司马颖共討司马冏,最后再由自己独揽大权。
岂料司马囧会如此轻敌,而那司马乂更是狡猾,非但没被司马冏拿下,反而抢先挟持天子,反杀了司马冏,一跃成为洛阳新的掌权者。
可谓万般谋划,终是棋差一著。
如今,面对既成事实的三王共辅局面,司马顒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独自恼怒,咬著牙接受了这个结果。
他看著从洛阳送来文书,心中对司马乂,甚至对同样分享权力的司马颖,又愈发不满,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使他大受煎熬。
与此同时,在鄴城的成都王司马颖,也並未感到多少快意。
他虽被尊崇,但远离洛阳,只能通过文书了解朝政,颇有种被疏离感。
而更让他如鯁在喉的,是紧邻他鄴城根基的广平郡。
司马冏生前,为牵制他任命曹过为太守。
如今司马冏已死,但曹过却依然稳坐广平,这让他如何能安心?
臥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思虑再三,司马颖决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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