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周围尚未远去的人群看得真切。
顿时,舆论风向再变,且各种话都有:
“有人拿著假证据隨意诬陷,却不知真贼早被抓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办案办的真丟人啊!”
“说不定啊,真是某些人自己屁股不乾净,想找个替罪羊呢!”
此话一出,瞬间引来眾人的附和:
“我看像!不然为何那般心急火燎?”
“郭彰这次可是把脸都丟尽了,以后还有何顏面立於朝堂?”
郭彰早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甚至能想像到,往后数日里,整个洛阳城的茶楼酒肆,还有高门宅邸,都会传遍他今日的耻辱事跡。
稍远处,赵王司马伦(人菜癮大)的车驾始终未曾打开,所有事情都由孙秀出面,好似全然跟他无关一样。
孙秀完成任务,对著在场几人,还是曹过除外,再次一礼,便退回了赵王车架旁。
司马彤见目的已达到,甚至远超预期,便不再多留,对曹过交代了几句,又对张华点了点头,便就此离去。
张华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郭彰,又转向曹过,没说什么,也隨之离开。
场中最终只剩下郭彰。
他脸色灰败,眼神空洞,摇摇欲坠,全靠两名属吏搀扶著离开。
就在郭彰经过曹过身前时,因极度羞愤下的恨意,让他一下子挣脱了属吏的搀扶,停下脚步,扭过头,用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曹过。
“曹过!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今日之辱,我记下了!”
面对郭彰的狠话,曹过挑了挑眉,道:“你还是好好操心下自己吧,想想如何跟贾謐交代,如何向贾后回稟贼人之事。”
顿了顿,曹过又道:“对了,你现在去追赵王还来得及,若是晚了些,那边真弄出个幕后指使也说不定?至於是不是你?或者你的护卫?要不要猜猜看?”
郭彰闻言,浑身一震。
是啊,赵王司马伦和孙秀突然插这一手,绝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还藏有后手。
孙秀那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若那被抓的贼人愿意配合,郭彰相信,孙秀会比自己做得更绝,並且做得更完美。
再加上今日兵围国邸,构陷曹过的行为,郭彰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脸色由灰败转为苍白。
郭彰指著曹过,手指颤抖:“你!你!”
此刻,在各种情绪交织下,郭彰气血疯狂上涌,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接著,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接衝上口腔,隨即喷出,继而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郭侯!”
两名属吏瞬间嚇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后,连忙手忙脚乱地扑上去,用力扶住郭彰。
只见郭彰面如白纸,双目紧闭,已经昏了过去。
两人再也顾不得其他,架著失去意识的郭彰,慌乱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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