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东方既白。

城楼檐角,柔和的朝暉漫过,好似披上了一层浅金色的纱衣。

街巷上,昨夜的凉意尚未散尽,但行人却已往来不绝。

庭院中,桃李正逢期,缀满了含露的朵,偶有微风拂过,便带下几片粉白的瓣。

空气中满是春日的清新气息。

曹过立於微凉的晨风之中,缓缓舒展身体,受伤的手臂如今已痊癒,再无半点痛楚。

曹过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隨即身形一动,一套拳法施展开来。

他的拳法先是缓慢展开,意在活动筋骨,唤醒久未使用的气力,而后才渐渐由缓转疾,带起风声,步伐稳健,颇有章法。

不多时,曹过的额角便渗出细汗,胸內气息鼓盪,久违的酣畅淋漓,使他顿感舒坦。

拳毕,待气息稍定,曹过又取过佩剑,拔剑出鞘,剑光在晨曦中一闪,隨之而动。

剑招时而或刺或劈,时而或撩或抹,剑气破空,惊落了枝头几片欲落的瓣。

瓣隨春风盘旋著,在曹过身旁翩然起舞。

一套剑法练完,收势而立。

曹过头上已布满汗珠,虽喘息不定,但那种久违的舒畅,又令他感到浑身通透,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血都更加畅通无阻。

待气息平復,曹过方才唤人备水,而后简单洗漱一番,又换上一身宽鬆的常服。

收拾停当后,他並未急於外出,而是回到书房。

晨光透过窗欞,在书案上投下光斑,曹过坐在案前,顺手取过一卷书简展开,正是《庄子》。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飘逸的文字上,心神也隨之沉静下来,字里行间,仿佛可见无穷天地与逍遥意境。

时至晌午,韩光返回邸中。

“世子,阮先生尚在洛阳,听闻世子相邀,甚为欣喜,言道若世子得空,今日申时便可於忘忧居酒肆一敘。”

“申时?酒肆?”曹过闻言,嘴角微扬。

他当然知道,阮修还真就隨时都这般简易率真,又嗜酒如命。

时间渐渐过去。

申时前,曹过的马车抵达了忘忧居,市井酒肆,虽门面不大,但客流不息,酒旗招展,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他让韩光在门外等候,自己整了整衣冠,步入其中。

曹过刚一迈入酒肆內,酒香便扑面而来,在嘈杂的人声中,他目光一扫,很快便看到了阮修,此刻正坐在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

阮修已在自斟自饮,並且神態悠閒,见到曹过走来,他也没有起身,而是举杯示意,笑道:“此间浊酒,或不及华林园琼浆,却別有一番滋味,快坐,快坐。”

曹过拱手一礼,含笑入座:“阮君相邀,纵是浊酒,亦胜琼浆,冒昧相请,叨扰了。”

阮修摆手,为曹过斟上一杯酒,道:“臂伤如何?可否饮酒?”

曹过笑著点头,道:“已经恢復如初。”

阮修頷首:“那日华林园一別,本以为你已返回封地,不想仍在京都。”

曹过仍旧面带笑容:“尚还有些琐事,不急於回去,倒是阮君逍遥京都,更令人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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