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不过一虚职郎將,无根无基,日后寻个错处,何难?”

贾謐听罢,方才气消,缓缓点头。

陈留王国邸。

曹过正於书房中静坐,窗外阳光和煦。

韩光快步进来,低声道:“世子,门外又来了几拨人,有送名刺的,有送请简的,还有送诗的。”

曹过揉了揉眉心,十分无奈,又庆幸前日阮修颇有经验,早早带著他溜走。

“你看著婉拒,只说我才疏学浅,偶得几句,实属侥倖,不敢当诸位厚爱,且身体不適,需静养几日。”曹过吩咐道。

“是。”韩光应声,接著又道:“还有梁王,派人送来一坛好酒,说给世子解乏,还附了张字条。”

曹过接过字条,上面是確实是梁王司马彤的字跡:“浊酒一坛,以贺诗名,若得一閒,不妨来府一敘。”

曹过看著字条,微微一笑,扬声唤道:“韩光,备车。”

韩光应声退去。

曹过则在心里盘算著,齐万年之乱提前一年平叛,晋廷封赏眾將士,李矩封东明亭侯,孟观转东羌校尉,官授右卫將军,掌禁军。

而作为统帅的梁王司马彤,加之宗室身份,征拜大將军、尚书令、领军將军、录尚书事。

曹过暗忖,司马彤如今可谓风头一时无两,不知这会儿想起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韩光很快回来,低声道:“世子,车驾已备好,只是此时正门外,等候拜会的人似乎又多了几个,是否……”

曹过洒然一笑,理了理袍袖:“当然走后门,难道还要敲锣打鼓告知他们一声,我出门赴约不成?”

不多时,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曹过所居国邸的侧巷,避开喧闹的大街,约莫一刻钟后,抵达了梁王司马彤的府邸。

待门吏通传,一名王府家丞迎出,恭敬地將曹过引入府內,而后穿过几重庭院,曹过被引至正厅。

此时,梁王司马彤並未身著冠服,只著一件宽鬆的锦袍,正背对著门口,俯身细细观赏著置於案上的一件物事,神情极为专注。

听得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招了招,声音里透著欣喜,道:“快,快来!看看本王新得的这件宝贝!”

曹过因为视线原因,並未第一时间见到司马彤口中的宝贝,但听得他那欣喜的声音,心中不免也多了几分好奇。

曹过上前几步,拱手行礼:“见过大王。”

“免礼免礼!”司马彤这才转过身。

只见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一把拉住曹过的胳膊,將他带到案前,道:“瞧瞧,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从波斯而来的琉璃碗,如此纯净无瑕,光润透亮,真是世间罕有啊!”

曹过望向案几上,见那琉璃碗,不由得一愣。

司马彤见曹过这般,心中更加欣喜和得意。

实际上,曹过愣神,是因为司马彤口中的琉璃碗,就是玻璃碗,而他穿越前就见过这样的玻璃碗。

当然,不是日常所见的现代品,而是在藏於博物馆中的晋代玻璃碗。

曹过回过神,当下便明白司马彤为何这么兴奋,原来是得了这么一个玻璃碗。

毕竟,魏晋南北朝时期,上层人士时兴斗富,像玻璃碗这种东西,属於舶来品,完全就可以当做是高端斗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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