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完,它就“嗖”的缩回了门缝底下,消失不见。

只留下门缝外,一小撮因为紧张而掉落的银白绒毛。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

江眠低头看著自己裤脚上被蹭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著一点细微的痒意。

唐柚的嘴巴张成了o型,瓜子都忘了嗑。

几秒钟后,臥室里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呜咽,

唐柚猛的回过神,脸上瞬间爆发出一种发现了惊天大八卦的狂热光芒。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个人终端,对著那条尾巴尖消失的门缝,“咔嚓”一声,拍下了那几根掉落的绒毛和门缝的位置!

“你干嘛!”江眠嚇了一跳。

“证据!第一手资料!”

唐柚兴奋的压低声音,手指在终端上飞快操作,“內部群急需猛料!標题我都想好了,就叫《震惊!冰山少將深夜门缝伸尾,疑似向新婚妻子撒娇求梳毛!》”

“唐柚!”

江眠急得想去抢她终端,

“快刪掉!被他看到我们就死定了!”

“怕什么!”

唐柚灵活的躲开,把终端塞回口袋,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他尾巴都主动伸出来蹭你了,说明啥?说明信任你啊!姐妹,你的专业领域到了!上!搞定那个毛结!”

她说著,一把將江眠的工具箱塞到她怀里,然后把她往臥室门的方向推,

“快去!別辜负了少將大人……呃,少將尾巴的信任!我精神上支持你!”

说完,她火速抱著医疗箱和瓜子,缩回了沙发角落,一副“我看戏我吃瓜我绝不添乱”的架势。

江眠抱著工具箱,站在紧闭的臥室门前,有些紧张。

看著那紧闭的门缝,想著刚才那截蹭过来的,带著示弱意味的尾尖,又想起他尾巴上的毛结

属於动物顺毛师的职业本能,最终还是压倒了恐惧和社恐。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敲了敲门板,声音儘量放得平缓,

“少將?”

门內一片死寂。

“……那个,”

江眠舔了舔发乾的嘴唇,

“尾巴的那个结,你自己不好处理。时间久了,可能会发炎。我带了梳子,是宽齿的,很软。我保证只处理毛结,很快很轻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

“当是赔罪”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晰。

门內依旧没有回应。

江眠等了几秒,有些沮丧的垂下眼睫,准备放弃。

突然,

“咔噠。”

一声极其轻微的锁舌弹开的声音。

臥室门,无声无息的向內打开了一条一掌宽的缝隙。

没有灯光透出,门內一片昏暗。

只有那条蓬鬆的的银灰色大尾巴,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它没有完全垂落,而是以一种极其彆扭,甚至带著点矜持的姿態,悬在半空,尾尖微微颤抖著,指向客厅沙发的位置。

意思很明显,

梳,可以。但要在客厅

江眠看著那条悬在昏暗门缝外等待处理的大尾巴,又看了看客厅那张硬邦邦的沙发。

默默的在心里嘆了口气,抱著工具箱,认命的走到沙发边坐下。

刚坐稳,那条悬著的尾巴,带著种迫不及待的情绪,极其精准的落在了她的腿上。

沉甸甸的,还带著雪豹特有的体温和一种极淡的雪鬆气息。

江眠:“……”

门缝里,似乎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沙发角落,唐柚激动的捂住了嘴,终端摄像头再次悄悄对准了他们一人一豹。

江眠定了定神,拿出宽齿软梳和一瓶防静电的顺毛喷雾。

她先小心地避开毛结,先喷了一点喷雾在周围缠绕稍轻的毛髮上,让它们变得顺滑一些。然后,她用梳子极其轻柔的挑开最外层缠绕的毛髮,一点点向毛结中心靠近。

她能感觉到腿上的尾巴瞬间绷紧了,肌肉僵硬。

门缝里,似乎也传来了压抑的抽气声。

“放鬆点,”

江眠下意识的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安抚一只警惕的大猫,

“很快就好,不会疼的。”

她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腿上的尾巴肌肉稍稍放鬆了一点。

江眠更加专注,动作轻的像羽毛,她用梳齿耐心地挑开一缕缕纠缠的底绒,动作温柔耐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些毛结在她的梳理下,开始慢慢鬆动散开。

唐柚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瓜子磕的飞快,

终於,隨著江眠用梳齿小心的挑开了最后一缕顽固缠绕的毛髮,蓬鬆顺滑的银灰色毛髮重新舒展开来,恢復了它应有的华丽模样。

“好了”

江眠鬆了一口气,轻声说。

她摊开手掌,掌心是一大团从毛结里梳下来纠缠在一起的银白色废毛。

就在这时,臥室的门缝突然扩大了一些!

一道迅捷的白影掠过!

江眠只觉得掌心一空,那团废毛瞬间消失不见!

她愕然抬头,只看到那条蓬鬆顺滑的大尾巴,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灵活姿態,“嗖”的一下缩回了门缝內。

紧接著,门內传来抽屉被拉开又迅速关上的“咔噠”声。

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江眠:“……”

唐柚却眼疾手快,在尾巴缩回去的瞬间,对著敞开的门缝和里面那个快速关抽屉的动作,又“咔嚓”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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