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威笑道:“且不说以黄河之宽,这坝该怎么筑。我军若有能力派人到河对岸去筑坝,又何须在此跟契丹死磕?”
“直接去端了他老巢不好?”
符昭信脸一红,急道:“妹夫你说句话啊!”
高怀德笑道:“我是想,如果我军在上游十余里处,放几十艘火船並排顺流而下,如何?”
“嘭!”
曹威和符昭信顿时双眼放光,拍案齐呼:“此计大妙!”
“只是.....”
高怀德又踌躇了起来。
符昭信急道:“娘的,妹夫你现在怎么这般婆婆妈妈!”
“当年在群芳阁,三句话谈不拢就霸王硬上弓的宋州第一银枪小霸王到哪去了?”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老底被揭穿,高怀德顿时恼羞成怒。
接著说道:“我今日冒险贴近木城,亲眼所见。”
“契丹在城外驻扎了起码两万人,俱是精锐骑兵,我离著二里多就被发现。”
“被尾隨了三十多里才得摆脱。”
契丹骑兵都是游牧民,既没有粮草也没有輜重,军餉全靠抢,所以少有辅兵民夫之类的编制。
曹威后怕道:“少主今后再莫如此行事了!”
高怀德点了点头:“所以,就算我军烧毁了浮桥,契丹人要不了三天就能重新搭一座新的。”
“少主的意思是,”
曹威拈著鬍鬚,道:“我们必须趁著浮桥被烧毁的当口,一鼓作气攻下木城?”
“不错,正是如此,”
高怀德讚许道:“最好是在烧桥的同时,加急攻城,令其首尾难以相顾,便可一鼓而下。”
“嗯,此计可行!”
曹威给出了至今最肯定的答覆,即使以他的见识,也找不出任何漏洞。
“只是......”
高怀德话锋一转。
符昭信怒道:“怎么还有只是?”
高怀德苦笑:“昨天你们也看到了,李节帅貌似亲近,实则心怀险恶。”
“加上他麾下之人,素来与我军有隙,只怕到时未必能和我们一条心啊。”
曹威与符昭信面面相覷,眉头紧锁。
確实,计策再精妙,但內部有人掣肘,就万难成功。
“末將倒是有个建议,少主你看看如何?”
曹威道。
“曹虞候请说。”
“少主,你可知此时在附近统领水军者是谁?”
高怀德隱约记得昨日李守贞似乎提到过。
“皇甫將军?”
曹威点了点头:“正是右神武统军皇甫遇。”
“这又如何?”
曹威盯著他,忽然意味深长的笑道:“这位皇甫將军,少主可是见过的。”
“是么?”
高怀德仔细回忆,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啥时候见过这號人物。
“当然!皇甫將军原是老节帅麾下的驍將。”
“少主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你当时还尿了他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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