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已经入了正除牧守的序列,不过罗州远在岭南,並不在后晋治下,所以没法赴任,只是个遥领的虚衔。
意义主要在於,有了正式的官身,朝廷就可以安排差遣了。
“石重贵这是个什么意思?”
高怀德看著赏赐给他的几箱財宝,心中疑虑不定。
“来人!”
“少將军!有何吩咐?”
帐外亲兵立即入帐参见。
高怀德起身道:“你叫几个弟兄,把这些东西抬下去,给银骑都大伙分了。”
“这.....”
当兵哪有不爱財的。
“还不快去?”
“遵命!”
高怀德走出营帐,向帅帐行去。
刚掀开帐门,身后就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高行周正在看军报,嘈杂声涌入,不禁皱眉斥道:“你怎么管的兵?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高怀德笑道:“不过是给弟兄们发了笔小財罢了。”
高行周转慍为喜,竖起手指朝他点了点:“你小子......”
“嗐!坐坐坐。”
高怀德搬了张胡床坐到他身边:“父帅,眼下战局如何?”
“嗯.....”
高行周从桌案边取出一张地图摊开。
“哥儿你看啊,昨日奏报。”
“李节帅到达鄆州时,契丹已经渡过马家口,在南岸筑城。”
“贼虏顿兵城外,李节帅数次挑战,皆未能成功。”
高怀德皱眉道:“那岂不是.....”
其实东路的战线一开始並不在鄆州,而在贝、博一线。
只因贝州有內奸开城,连带博州突然一起叛变,形势才陡然严峻。
后晋也是因此才派李守贞率禁军前去守城。
高行周道:“哥儿放宽心,我料契丹不善攻城,其意图主要还是与杨光远合兵。”
“哥儿此去,除银骑都,我另拨三千兵於你,让副將曹虞候辅佐。他自幼隨我出征,沉稳能干,熟知军务,你务必多多请教。”
高怀德一一应承。
说著,高行周又指向地图中几个节点。
“鄆州据此四百余里,行程约十至十三日,你可在......这几处扎营。”
高怀德点头道:“末將定不辱使命。”
“嗯.....”
说罢,高行周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就在此时,符彦卿走入帐中,身后跟著一员小將。
他瞧见高怀德,失笑道:“『高祖』亦在此耶?”
连著高行周也一起大笑起来。
高怀德面红耳赤:“此皆狂生乱语,节帅何必消遣末將?”
又起身,向他身后小將抱拳道:“符兄,好久不见!”
小將正是符彦卿长子符昭信,二人打小便相识。
符昭信先向高行周抱拳行礼,才上前搂了搂高怀德的肩膀,笑道:“『高祖』这几日好生辛苦,也不来找为兄喝喝茶?”
高怀德没想到便宜岳父嘴这么大,当下往符昭信头上敲了一记,佯怒道:“怎么,你难道不该主动上门给『高祖』磕头请安?
四人哈哈大笑。
主次坐定,符彦卿正色道:“高老哥,輜重人马我皆已安排妥当。”
高行周抚须頷首,神色欣慰:“有劳符贤弟了。”
“只是......”
他看向地图,还是没说话。
符彦卿与他对视一眼,转头向符昭信叮嘱:“你此去,务必惟高贤侄將令是从,不可马虎!”
符昭信急忙起身下拜:“孩儿谨遵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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