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简·希普突然抬起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看向卡尔，眼神有些奇怪。
从她的眼睛里，卡尔能看到震惊，好奇，以及不相信。
“那我跟你们一起出去透透气。”简·希普提议道。
“歇会也好，十万字也不少了。”
“出去边透气边看，给我一支烟。”
於是。
在这家叫住芝加哥咖啡屋的门口路灯下。
一个三十岁时髦的女人靠著路灯，边抽菸，边看著手中的稿子，动作姿势一点也不优雅，丝毫不像是在办公楼里的精英人士。
简·希普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直到把手中的稿子翻到最后一页。
她看著结束语，抬头看向街对面传统教堂式大楼久久不语。
片刻之后，她才回过味来，看向卡尔。“卡尔，这真的是你写的吗，是不是你的父亲代笔写的，还有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中学生？”
海明威在一旁听著简这样问，哈哈大笑起来，他就知道別人看见这份稿子之后的状態。
“简，除了他，没別人写，也不会有人代笔，他就是个天才，比整个美利坚的作家，都要厉害的天才，你懂吗？”
海明威一把揽住卡尔的肩膀，也不顾卡尔的反抗，把他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胸膛。“卡尔，他是我的朋友。”
“害，欧內斯特，不要这样。”卡尔挣脱来欧內斯特的手，海明威热情让他有些不適应。
“这篇稿子，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出版这本书，卡尔，你可能不知道这本书的意义，其他人可能也看不出来，但是我看的出来。”简·希普走上前把手里的稿子交还给了卡尔。
“那稿费怎么说。”卡尔知道这部小说的文学意义，不过赚钱才是他的目的。
“放心，亏待不了你，你一定能靠这本小说成为一个富翁，你知道出版《人间天堂》的那个作家吗，他靠著一本小说，就赚了一万五千美元。”
“如果我把这部小说交给咱们出版社，是按照字数计稿费，还是按照版税制，版税咱们有预付金吗？”
“你可真是个財迷，按照那种都可以，一切都隨你的愿，不过我更希望你选择版税制，这样每次书籍的印刷，你都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不过这个也看销量，不过单凭这部小说完全不用担心销量，因为他写的太好了，我觉得黛西，盖茨比这两个人物，会成为这个时代標誌性的人物。”
卡尔对她的话不怎么相信，他的记忆中《了不起盖茨比》能火起来，是原作者死了之后才赚钱的。
原作者並没有获得这本书太多的收益，反而是他的后代子孙受惠了很多。
如果可以，卡尔自然是想要选择按字数计报酬。
“那这篇小说，我就和你们报社签约了？”卡尔问出疑问，如果今天就能把钱拿到手，他自然不愿意拖。
若是別人看中自己作品的版权，或者重视自己的作品。
卡尔不会，因为在他的脑海里，最起码还有上百篇这样的故事。
“不要急，卡尔，你这部小说在我看来是能够留存文学史的小说，它意义不一样，这件事情，要主编商量一下，等明天你和海明威能再来一趟吗，我想带你见我的主编，然后我们再商量后续的事情好吗？”
怎么夸了半天，又决定不了了？卡尔一脑门的问號，不过出於礼貌他还是点了点头。“那行，我和欧內斯特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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