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直指敌兵挥出的弯刀!
鐺——!!!!
火星如爆开的焰火!刀锋狠狠劈在对方弯刀的刀格上!
狂猛的力道震得那西夏兵手腕剧痛,弯刀险些脱手!斜刺里出现的一刀让他吃了个大亏!
“呃啊!”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惨嚎!魏真眼角余光瞥去,一名跟隨赵黑子多年的老兵,被两柄弯刀前后夹击,当场开膛!
血红的臟器混著热气滚落冻土!老兵怒目圆睁,瞬间毙命!
完了!彻底崩了!
冰冷的绝望瞬间攫紧了魏真的心臟!就要拼尽全力拉著眼前西夏刀兵一同赴死。
呜——嗡——!!!
低沉、雄浑、肃杀的號角声骤然撕裂战场!
紧接著,一个沉稳如山得怒吼响彻整个战场:
“镇戎军!死战不退!隨我——杀!!!”
声如九霄龙吟!堡里的援军到了!
魏真猛得抬头!
烟尘瀰漫的巷道尽头,一队甲冑尽染赤褐、刀枪浴血的宋军精锐,如分开血浪的礁石,陡然撞入视野!
为首者,身披半旧山文甲,霜染鬢角,手持一柄寒光摄人的加厚朴刀,双目开闔扫过战场!
正是镇戎堡最高指挥官,王硅!
“堵豁口!把贼子压下去!”
身后精锐亲兵瞬间分成两股,前排刀牌结墙,悍然撞上敌人的防御,后排长枪自盾牌缝隙闪电疾刺!
噗!噗!噗!
豁口的敌兵瞬间被捅穿撂倒一片!进攻之势为之一滯!
“宋狗!某来取你头颅!”
被魏真挡下的西夏兵见宋军高级將领当面,眼中贪婪之色大盛,竟舍了身前的魏真,弯刀一挥,直扑迎面而来的王硅!
擒杀敌军將领,大功一件!
王硅冷哼一声,面对夺命刀光,竟是不闪不避!
厚背朴刀后发先至,带起一股沉闷的破空锐响!
鐺——!!!
弯刀呼啸著脱手飞出!
电光石火间!王硅刀势未尽!手腕顺势向下一沉!宽厚的刀背狠狠抡砸在对方胸腹甲冑之上!
“嘭!”
骨裂声如破革般发出一声沉闷巨响!
贪功的西夏兵口中鲜血狂喷,整个身体如被攻城锤轰中,以更快地速度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尸堆之上,手脚抽搐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王硅目光如电,扫视一圈!
“诸位”
“且跟著某!清掉闯进来的!把这口子彻底堵死!”
主將亲临,亲兵精锐入场,气势滔天!在如墙盾阵掩护下,宋军开始亡命反扑!
涌入豁口附近的西夏兵逐步被挤压、逼退!
魏真也紧隨王硅侧后方,他脚下更稳,重心更凝!虽身负重伤动作不快,但每一次出刀,都如磐石投海!
不求华丽,只求致命!
轰——!!!
攻城锤再次撞击!
王硅霍然停步,手拄朴刀,目光死死钉向攻城锤方向,眉头紧锁。
喘息,是拿人命换来的!
“张都头!”
王硅猛地转头,声音带著金属般冷硬的决绝,“带十人!备火油!雷火弹!给某毁了那锤车!”
“诺!”
张都头抱拳领命,点齐人马,无声的没入烟雾瀰漫的巷道。
王硅收回目光,视线缓缓扫过眾人!
沾满血泥的赵黑子、几乎靠意志撑住身体的魏真、缺了耳朵的、断了胳膊用布带把刀绑在手腕上的……
目光所及,皆是死战不退的脊樑!
“弟兄们!”王硅的声音沉凝如铁。
“给某打起精神!让党项的狗崽子们睁大眼瞧瞧,啃咱镇戎军的骨头,得崩掉他满口牙!”
话语没有激昂慷慨,只有歷经沙场的铁血信念。
士兵们望著主將一身浴血却笔直如松的身影,看著那柄钉在面前的血染朴刀,胸中那股將熄的火焰,被硬生生再次点燃!
魏真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腰腹深处那股凝聚的力量,前所未有的沉,也前所未有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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