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让他们陷入绝望的,是来自“华夏盾”航母战斗群中,那艘代號“南昌”的055型万吨级飞弹驱逐舰的行动。

它脱离了编队,如同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独自一舰,缓缓地逼近了正在耀武扬威的樱国海保船队。

它没有打开火控雷达,没有亮出飞弹。

它只是,將舰艏一个不起眼的、平日里被盖板覆盖的装置,对准了冲在最前面、喷射水炮最凶的那艘樱国旗舰——敷岛號。

然后,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高功率的定向微波,瞬间发射。

“嗡——”

敷岛號上,所有正在运行的电子设备,屏幕瞬间爆出一片雪。

然后“啪”的一声,全部熄灭!

雷达、通讯、引擎控制系统……

全舰的电子元件,在一瞬间被全部烧毁!

整艘船,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瞬间失去了所有动力,变成了一具漂浮在海面上的、沉默的钢铁棺材。

甲板上,那些刚刚还在囂张大笑的海上保安官,全都目瞪口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引以为傲的现代化旗舰,在对手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甚至,对手连一发子弹都没有使用。

这是降维打击。

是来自另一个次元的、赤裸裸的物理制裁!

“南昌”號驱逐舰,做完这一切,便如同一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王者,缓缓后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编队中。

它留下的,是整个樱国海上保安厅的沉默,和全世界军事观察家们的,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这场面,通过全球媒体的直播,传遍了世界。

东京,靖国神厕前。

那些还在叫囂的右翼分子,通过手机看到了这一幕,他们脸上的狂热,瞬间凝固,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惊恐和死灰。

他们所信奉的“武士道”精神,在绝对的、碾压式的科技实力面前,成了一个笑话。

人群,开始溃散。

当天晚上,樱国新任首相,发表电视讲话。

他面容憔悴,向全世界宣布,將永久性地、彻底地移除靖国神厕中所有甲级、乙级、丙级战犯的牌位,並成立“歷史真相调查与反思委员会”。

同时,將向所有在战爭中受到伤害的亚洲国家,进行“最诚挚的”道歉。

消息传出,举国欢腾!

华夏的各大城市,无数民眾自发地走上街头,他们挥舞著国旗,高唱著国歌,许多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这不是一场胜利,这是迟到了八十多年的,正义的回归。

而在地下指挥中心,首长看著屏幕上,那艘缓缓归位的“南昌”舰,他轻声说了一句:“钢铁,是用来捍卫尊严的。尊严,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別人施捨的。”

他转向身旁的助理:“以我个人名义,向『盼娣』基金会,捐款一百万。告诉林建国,钱,要在刀刃上。我们要让天幕里那些孩子的悲剧,永远,永远不再重演。”

【战场·石隙】

“咳……咳咳……”

一碗墨绿色的、散发著浓烈苦涩气味的汁液,被陈墨小心翼翼地,灌进了李大壮的嘴里。

那是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捶打了几个小时的成果。

几乎是在灌下去的同时,李大壮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来。

“有用吗?”

林晚紧张地问道。

“我不知道。”

陈墨颓然地坐倒在地,他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命,够不够硬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缓缓流逝。

李大壮的体温,依旧滚烫。

陈墨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难道,还是不行吗?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吗?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李大壮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紧接著,汗珠越来越多,匯成一股股小溪,从他的脸颊、脖颈流下,很快就浸湿了身下的乾草。

“出汗了!林晚,他出汗了!”

陈墨激动地叫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身体在散热,是高烧开始消退的最明显的跡象!

柳树皮里的水杨酸,起作用了!

他成功了!他又一次,把李大壮从死亡线上,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巨大的喜悦,让陈墨几乎要虚脱。

他靠在石壁上,看著李大壮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双染过血,现在又沾满了草药汁液的手,似乎,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危机暂时度过,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陈墨的那个用铜纽扣做的鱼鉤,在钓上第三条鱼后,因为承受不住拉力,断掉了。

他们再次陷入了没有食物的窘境。

李大壮现在急需营养,光靠喝水和柳树皮汁,是绝对不行的。

“都怪我,太心急了。”

陈墨懊恼地看著那截断掉的鱼鉤。

“不怪你。”

林晚摇了摇头,她看著陈墨,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俺们……比俺们部队里所有人都做得好。排长要是看见了,肯定会说,你是个天才。”

这是林晚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夸讚他。

陈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石隙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草丛里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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