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的心理堤坝被精准地凿开一个缺口,他喘著粗气,语无伦次,“不是强尼,那个…那个开车收东西的人…我只见过他两次…都是戴著帽子,很矮有点驼背。我们都叫他鼴鼠。”

“鼴鼠?”

林克捕捉到了关键称谓,他离开阴影,走到审讯桌旁,目光沉沉地压向他,“这个鼴鼠把你们的货,最后送到了哪里?哪个区?什么位置?”

“不…不知道具体地点!”

雷蒙德被林克的目光刺得几乎想缩进椅子,

“每次都不一样!他开著车绕…但…但两次卸完货,我都看到那车最后都开进了下东区!就是…那片鱼市场后面…那片旧仓库区!很大一片!具体哪栋真不知道!我就跟过两次路口!”

林克的视线中的纽约地图,那片大部分是灰濛濛的没解锁的区域出现了一个橙色光点【下东区鱼市场后旧仓库区】。

“鼴鼠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雷蒙德几乎要哭出来,“没人见过脸…他说话像含著一口冰渣子,声音很低…听起来像是布鲁克林或者斯塔顿岛那边的腔调…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就负责开车搬东西!连货包都不能碰!”

他带著一种底层嘍囉特有的恐惧和委屈。

哈罗德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雷蒙德几乎跳起来,“光拉屎都不知道屎拉给谁的狗!那鼴鼠卸货,总得拿钱吧?强尼那个破店帐上,进出的钱够他妈买一个甜甜圈吗?谁给鼴鼠付钱?现金?还是线上?”

“现金!都是现金!都是扔进一个小黑包里!鼴鼠拿到东西,就会在酒吧附近的角落,把钱包丟给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傢伙!就那家第七街街口那个叫…叫锈钉的老酒吧!”

林克与哈罗德目光瞬间交错,空气中火四溅。

“这个蓝色梦魘冰工厂生產那么多冰怎么可能就出给这一家?除了鼴鼠负责的这条出货线,除了第七街锈钉酒吧那个给钱的角落。”

林克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纽约哪里还有你们先生的生意据点?仓库?停车点?任何你能想起的地方!”

他精准引导,指向具体、可能被小混混知晓的据点。

雷蒙德绞尽脑汁,我只知道仓库!只跟车在外面等过几次,没进去过!真的!如果还有,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这些地方。”

林克眼中的大部分还没解锁的纽约地图上出现了【鱼市场冰山冷冻仓库】

还有那个酒吧,林克一下子就感觉头疼起来。

哈罗德粗鲁地按下了墙上的通话键,声音沙哑却带却力道,“监听组,重点区域下东区鱼市场周边旧仓库区。

监视组,目標第七街锈钉酒吧,查近期活跃的矮小驼背男子(代號『鼴鼠』)、频繁穿特定格子衬衫出现在相关区域的嫌疑男子!”

林克目光扫过瘫软如泥,只剩喘息的雷蒙德。

这个底层嘍囉的榨取价值已近乎枯竭。

“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想再进去了,您能帮帮我吗?”

雷蒙德摊在椅子上几乎哀求道。

“后果?”

林克瞥见哈罗德一眼,几乎很大声地说道,

“看你细皮嫩肉的,给你个忠告,最好把自己的菊画成撒旦的模样,否则以后拉屎都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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