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的蹊蹺
李拐子和周扒皮的腌臢事情不小,背后可能是管事,想要对付这两人,並不简单。
但其实也简单,只需要抓到对方偷卖雪毛的切实证据,以庄子对此事的严禁程度,別说两个杂役,就是管事都得遭重。
......
五號棚。
李拐子和周扒皮对向而坐,愜意的抿著小酒。
“那高二自以为有点小聪明,都敢找我们借雪毛来了。”
周扒皮一只腿翘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夹起生米。
李拐子坐的端正,给自己满上酒,自顾喝著。
周扒皮立马双手捧杯敬过去,舒服的喝了一大口,又道:“李哥,您说那七號棚的两傻子,能发现高二吗?”
“傻子?”李拐子摆摆手里的筷子,“黑炭是个傻子毋庸置疑,但那陆渊...”
回想黄昏时分,陆渊从容淡定,气力不凡,李拐子心里便莫名生出警觉。
那小子,总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
“扒皮我问你,”李拐子往周扒皮碗里夹了块肉,“那天晚上,你確定往七號棚的草料车上涂了牛水?”
“確定!”周扒皮津津有味吃起来,“车底那一圈,抹了好几遍。”
“那,”李拐子眼神变得阴冷,“黑炭和陆渊怎么一点事没有?”
周扒皮一愣,急忙赔笑:“李哥,我保证那天听您的了,一滴酒没沾。”
“老刘头!对!李哥,我同样抹的一號棚的车,老刘头不就被...”
话未说完。
“闭嘴!”李拐子左右环顾,阴惻惻道:“这几天,再找个机会,给七號棚的草料车,加点料。”
“李哥您放心,这次保准让七號棚换人!”
......
天微亮。
高大一脸疲惫,將三十五文钱送到七號棚。
“三十五文啊!”虎子看著麻布包裹的文钱,眼里放光。
他攒了三年才有十多文,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自是激动的不行。
陆渊笑了笑,將钱分成两份,一份十七文,一份十八文。
“拿著,剩下一文,等高大把剩下的十五文送来,再给你补上。”
虎子先是愣了下,接著直摇头:“这钱我不能要,能抓住高二,全靠陆哥!”
“真不要?”陆渊掂了掂文钱。
虎子又沉默了下,“要不陆哥给我...七文,不,五文就够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而且下月牙行的抽成就要增加到七成。
虎子想著,拿个五文,下月压力能小点。
等以后有钱了,再补给陆哥。
“拿著吧。”陆渊直接將十七文塞到虎子手里,“没你,我一个人也抓不住高二啊。”
这几年在牛棚,虎子没少帮他。
感受著手中的沉甸,虎子嘿嘿傻笑著:“多谢陆哥!等我虎子有钱了,定还给陆哥。”
“行了,快干活吧。”
陆渊將文钱收了起来,提著铁叉子,便去牛棚放草了。
虎子得了钱,浑身都是劲,乾的尤为卖力。
就这么到了晨曦东升,两人正准备清洗下身子吃早饭。
“咳咳...”门外传来咳嗽声。
陆渊转头看去,就见门口站著三人。
为首一人留著山羊鬍,一身淡灰色长袍,大腹便便。
后面两人,则是熟面孔。
“吴管事。”陆渊和虎子拱手行礼。
来者,正是这牛棚大院的管事。
而后面两人,则是李拐子和周扒皮。
如此,几乎明示,李拐子真榜上管事了。
吴管事右手捋著山羊鬍,左手背在后面,进到牛棚里巡查。
这是每月的例行巡查。
“牛棚扫的挺乾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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