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皇帝竟要他的妻子陪葬,僉都御史顿时面如死灰。

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官帽歪斜都顾不得扶正。

“这会儿,朕突然觉得心里头爽快多了!”朱厚聪长吐一口气。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站在百官最前列的靖王突然出列。

拱手朗声道:"父皇,御史台官员不因言获罪,更不该牵连无辜妻妾,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厚聪眯起眼睛,目光在靖王坚毅的面容上停留片刻,这才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退回去。"

僉都御史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回朝班,临走时还不忘向靖王投去感激的目光。

而殿內不少官员见状,也都对靖王投以讚许的眼神。

四位皇子当中,只有靖王一人敢於直諫的胆识,確实令人钦佩。

朱厚聪將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就是要靖王来做这个好人。

靖王萧景琰封亲王这么长时间了,手中势力还无半点增长,梅长苏几次发力也落到了空处。

以至於他现在不得不亲自站出来扶一把。

治国之道在於平衡,朝局可以玩弄,但绝不能因私废公。

这大梁江山,他还要执掌多年,若是任由太子和誉王败坏朝纲,迟早要玩火自焚。

现在將这些志虑忠纯之士都聚到靖王麾下,反倒是一步妙棋。

让他们在明处和太子、誉王打擂台,两相制衡,这朝局才能稳如泰山。

更重要的是,將来若这些人敢有什么异动,大可以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扣上去。

到那时,这些人就算无意掺和党爭,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朱厚聪不再理会靖王,目光冷冷扫视群臣,最终落在谢玉身上。

"谢玉,你新掌禁军,事情就办的如此漂亮,朕该如何赏你?"

谢玉听到这里,心中顿感一寒。

他刚要开口辩解,却见朱厚聪已漠然转身,龙袍翻飞间踏上丹墀,稳稳落座於龙椅之上。

"著即革去谢玉禁军统领与巡防营统领之职。"

"禁军与巡防营,暂由司礼监接管。"

谢玉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这轻飘飘一句话,就夺去了他苦心经营的兵权。

而更可怕的在后面。

朱厚聪继续道:"著誉王、刑部尚书齐敏、大理寺卿朱樾,会同东厂,联合查办此案。"

他直接指向面如死灰的谢玉:"就从这位寧国侯开始查起。"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谢玉心头。

他眼前发黑,终於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原本以为只是瀆职之罪,可没想到,皇帝竟然怀疑他参与谋划了大爆炸一案。

齐敏和朱樾可都是誉王的心腹啊!

让誉王带著这两个货来查案,那还不是想往自己头上扣什么罪名就扣什么罪名?

以誉王的手段,怕是连"谋逆"这样诛九族的大罪都能编排出来。

到时候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有死路一条!

"臣…臣冤枉啊!"

谢玉突然重重叩首,额头在金砖上磕得砰砰作响。

太子一听朱厚聪的处置,一时间也急得脸色煞白,连忙出列。

"父皇,谢玉昨日才接管禁军,对此事根本不知情啊!"

"哦?"

朱厚聪眯起眼睛,声音陡然转冷。

"你怎么如此肯定他不知情?莫非此事是你做的?"

"儿臣不敢!"

太子浑身一颤:"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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