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四年前的记忆都比较模糊,大体得出来的信息与大春先前说的无异。

关於崔胜和徐子茜的关係,大多语焉不详。

只说“好像走得近”、“看见过几次一起走”,再追问细节,就摇头说“不清楚”、“都是瞎传”。

退学原因更是眾说纷紜,有说家里穷供不起的,有说打架被开除的,甚至还有说偷东西被抓的,但都只是道听途说,没人能拿出確凿证据。

“崔胜总共在学校里呆了不到一年,或许过去这么久,大家真记不清了。”祁大春推著车,无奈地总结。干了一年片警,去年正好碰上人口普查,深知这种走访调查的难度。

“崔胜是本地人,南元就这么大,还都是考警校的,总会有相熟的。”陈彬安慰道。

祁大春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本地人?你查了他的信息资料?”

陈彬回答道:“推测。如果咱两能有资格查他信息资料,还用这样苦哈哈的走访?”

“倒也是……”

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孙豪。

这人分在云台分局下边一个派出所当內勤。

两人重新跨上二八大槓,朝著云台区的方向驶去。

向阳派出所户籍办,一个体型微胖的青年警察,看到陈彬二人连忙抬手招呼。

祁大春看见对方都傻了,原先班里的短跑小王子,工作才一年就有了发福的跡象。

“哟,阿彬,大春,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了。”孙豪倒了两杯水递了过来。

“没事,好久没见来看看老同学...”陈彬先聊了一下家长里短,隨后开门见山问道,“豪子,听说你崔胜挺熟的,能了解一下情况吗?”

孙豪正欲摇头说不知道被陈彬打断。

“生日聚会那天,徐子茜死了。”

孙豪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徐子茜死了?!怎么可能!”

陈彬点了点头,一脸正色狐假虎威道:

“我们俩现在受城西分局刑侦大队副队长王志光的命令,协助调查徐子茜的人际关係,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瞒。”

听完,祁大春也收起神情,盘手、挺胸、努嘴、点了点头应和著。

“呵,行了,行了,我说...”孙豪原先看到陈彬这幅认真的模样是信了一半,但看到祁大春的时候整段垮掉,轻笑了一声。

“崔胜...这个人吧...我和他是老乡,也算是髮小。”孙豪回忆道。

“什么叫也算是?发小这东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祁大春刚提出问题,就被陈彬瞪了回去。

孙豪示意走到办公室外面去说,两人跟上。

隨后散了两根烟,自顾自点起了根烟,继续陷入回忆模式。

“我和崔胜原先都是栗岭县柳树沟村的,那地方偏、人也少,就我俩同龄人,说是髮小也不为过。”

“后来直到小升初,崔胜家里谋了份城西钢铁厂的工作,进了城,我和他就断了联繫。”

“直到考上警校,被分到同班同寢,才互相认出对方。”

“他退学前那阵子,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沉的。有天晚上,我听见他在楼道里跟人打电话,声音压得低,但很激动,说什么『我妹的事,你们得给个说法』……后来没几天,人就退学了。”

“他妹妹?”陈彬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他妹妹叫什么?在哪?”

“好像叫……崔小梅?对,是这名字。”

孙豪继续回忆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真不清楚,我都是偷听的,只是通讯內容太奇怪,所以我才记这么清楚。”

“至於他妹妹,我们俩聊天他提过一嘴,听说当年在城西纺织厂当临时工。”

城西纺织厂...

陈彬和祁大春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

凤凰歌舞厅所在的那栋建筑,前身就是倒闭的城西纺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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