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233號,体內诡雾浓度,平均达到1毫克/立方米。”
“那,我是通过了吗?”中年男子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白大褂轻轻摇头:“抱歉,浓度超標,你不符合我们的筛选要求。”
话音未落,一名机械守卫便上前打开铁笼门,像揪公鸡一样,將中年男子整个扔了进去,再猛地关上。
“求你们了,我帐户里还有钱,真的,我密码是......啊——!”
哀嚎戛然而止。
他的喉咙,被一只尖锐爪子硬生生戳穿。
尸群彻底狂躁起来,嘶吼里满是兴奋,爭先恐后地撕咬眼前猎物,在庄杋面前上演一场最真实的血腥盛宴。
铁笼周围有大量乾涸的暗褐红渍,混杂著新鲜血液和破碎臟器,空气里满是腥臭和灰雾。
人间地狱,莫过於此。
庄杋的脸色同样泛白,电影归电影,现实就没必要太真实了,此刻只觉得生理性反胃,忍不住想往后挪。
可一只冰冷的机械手掌挡住了他退路。
“实验体234號,该轮到你了。”
该我送死了?
庄杋的双腿如同扎了钉子,纹丝不动,以此抗爭命运赐予他的终局。
当一旁的机械守卫抓向他肩膀时,庄杋陡然发力,猛地抢向那支长枪,却发现......纹丝未动。
原来枪柄和守卫的机械手指连为一体了。
“嘿,你们这些实验体就喜欢夺枪,等等......妈的,还真被你弄断了枪柄。”
庄杋也愣了愣,我的劲真有这么大?
守卫大怒,只用力一踹,庄杋整个人如破布般飞出,狠狠撞在墙上,摔落在地。
他痛得蜷缩起来,连话都说不出。
白大褂一脸慈祥:“別做傻事了,不然死得更快,我会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齿轮状大门缓慢关上,实验室重归阴暗。
庄杋缓过痛劲后,踉蹌爬起,擦掉了嘴角血跡。
他双眼注视著门口,眸子里仿佛有一簇焰火在灼烧。
良久,他收回目光,小声轻嘆:“铁疙瘩踹人是真疼啊,以后得防著点才行。”
此时,大笼子里的分食已经结束,行尸群甚至没放过一根骨头,啃了个精光。
还没饱腹的行尸,很快盯上了庄杋这具鲜活肉体,目瞪凶光,发出威胁咆哮。
那连肉带骨的手臂看似脆弱,砸在铁笼上却传来清脆闷响,笼条甚至已轻微变形。
庄杋满是惊疑,这铁笼能撑住吗,应该冲不出来吧?
慢著,有点奇怪......他站在笼边仔细观察了好一会,总算发现了行尸群的诡异之处。
大概是受到血腥味的刺激,这群疯癲状的行尸,躯体会源源不断地渗出浅灰色雾气。
雾气无味,暂时也没有腐蚀性。
庄杋又想起白大褂提到的“诡雾浓度”,猜测应该是这玩意了,中年男子就是因为体內的诡雾浓度超標,才会被抓去餵行尸。
如果被诡雾感染就会变成行尸,那么整个实验,是要找到可以免疫诡雾的实验体......然后再製造疫苗?
思路似乎没毛病,庄杋回想起中年男人的惨状,很快確认了自己当下最该做的,是儘量避免沾染诡雾,保持“洁净”。
眼见测试区的诡雾逐渐扩散,庄杋连忙屏住呼吸退到墙角,用力推翻一张边桌,试图阻挡诡雾的侵蚀。
桌子確实成功挡住了部分诡雾,然而更诡异的一幕发生:
只见在桌背的阴暗面,竟然在缓慢地生成诡雾,虽然生成的速度极慢,浓度也淡,但他非常確信,这些诡雾是凭空生成的,和行尸无关。
桌面同样没法阻挡行尸散出的诡雾,也一点点渗透进来,和新生成的诡雾融为一体。
邪乎到家必有诡,这下是真诡到家了。
此时的庄杋已避无可避了,很快就被浅雾包围,他本想继续屏住呼吸,可不到三分钟就憋得面红耳赤,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
诡雾虽然无味无腐蚀,可从心理上很让人膈应,他只能期望吸入体內的诡雾儘可能少,脸色也越加凝重。
“算了,爱怎么就怎么吧。”
陷入破罐子破摔状態的庄杋,乾脆站了起来,在诡雾里到处搜寻,看看有没有防身武器,或是一些隱秘逃生通道。
真要他等死,还是不甘心的。
现实是什么都没找到,而且四个角落的摄像头正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意识到在做无用功后,庄杋没再折腾,盘腿坐在地上休息,保存体力。
半小时后,齿轮大门传来“咔擦”声,电机驱动著它旋转开启。
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两人,正是白大褂和审问他的金髮医生。
庄杋不动声色地站在笼子旁,脸色平静,像在等待死刑判决,暗中却已经估算好自己与笼门的距离。
“张大凡,期待你有个好结果。”
金髮医生话音刚落,示意了一下白大褂:“去测一下。”
白大褂点头,拿出设备在庄杋身上熟练採集了几个標记点,然后低头细看数据。
庄杋的右手心微微冒汗。
他只要察觉到情况不对,就会第一时间挟持白大褂,或者打开笼门放出所有行尸,来个鱼死网破。
白大褂盯著仪器愣了好一会,缓缓抬头,语气里带著一丝难以置信。
“实验体234號,体內的诡雾浓度,平均为......”
“0毫克/立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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