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战端起

伦敦金融城与苏黎世金库，將准时、精確地响应每一个指令。”

他的表態，如同给整个灭绝计划盖上了最终的、带有古老血徽与无尽金权的封印。

大卫·拉扎德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属於“人”的疑虑被彻底碾碎，只剩下金融炼金术士对终极转化的决绝：“拉扎德，加入收割。”

“彭博终端，”

布隆伯格的声音沉稳而充满新王登基的野心，“將在关键时刻，提供必要且『恰到好处』的信息流引导，確保恐慌服务於我们的目標。”

奥克斯-苏兹贝格家族的代言人微微頷首，声音平淡却重若千钧：“舆论的浪潮，会如我们所需的方向奔涌。歷史的真相，將由胜利者书写。”

所罗门·沃伯格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每一张面孔都写满了对財富与权力终极形態的赤裸渴望，以及对即將由他们亲手引导、利用的滔天巨浪的冰冷期待。

他满意地看到，在绝对的利益、千载难逢的时机以及罗斯柴尔德-希夫联盟的绝对权威面前，这些盘踞在人类財富金字塔顶端的掠食者们，迅速而高效地达成了超越个体、超越家族的、冷酷的共识。

牧羊鞭，已经握紧。羔羊的祭坛，已经备好。

“那么，”

沃伯格的声音如同末日审判的最终宣告，在密闭的、充满权钱冰冷气息的空间里迴荡，“『收割者』，启动。

目標：新秩序纪元。

代价……”

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投向屏幕上那两栋被猩红標记死死锁定的巨塔模型，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天气预报，“……由歷史，和那些必要的祭品承担。”

冰冷的、多重加密的指令，瞬间通过独立物理线路和量子加密信道，传向苏黎世古老的银行金库深处、伦敦金融城的核心终端、加勒比阳光下的离岸伺服器群、隱匿於全球各大交易所的幽灵帐户……

会议结束。

没有握手，没有寒暄，甚至没有眼神的过多交流。

这些掌控著世界命脉的身影，如同暗夜中执行完仪式的祭司，无声地起身，通过不同的、高度保密且互不交叉的通道迅速离去。

巨大的显示屏上，纽约的三维地图依旧在缓缓旋转，世贸中心双子塔那刺目的猩红光点，在恆定不变的冷白光源下，如同两颗正在滴血的心臟，无声地宣示著即將到来的毁灭。

所罗门·沃伯格最后一个留在空旷得令人心悸的会议室里。

巨大的屏幕蓝光映照著他雕塑般冷硬、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面容。

他缓步走到控制台前，指尖划过冰凉光滑的感应区。

主屏幕切换回曼哈顿的实时高解析度卫星俯瞰图。

午前的阳光照耀下，城市生机勃勃，车流如织，世贸双子塔如同两柄闪耀的巨剑，直刺云霄，对脚下这座即將被献祭的城市，以及那正在全球金融神经末梢悄然启动的毁灭程序，毫无察觉。

他凝视著那两座註定要化为灰烬的钢铁山峰，眼中没有任何怜悯或犹豫，只有一种绝对的、超越道德的精密计算。

那是一个棋手审视著即將落下的、决定整盘棋局胜负的绝杀之子的眼神，是一个牧羊人估算著用多少羔羊的牺牲能换来最丰美、最永恆牧场的冷酷权衡。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