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网际网路

凯瑟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极度夸张的、华尔街交易员惯用的“这太荒谬”的手势，“这已经不是天真，这是彻头彻尾的学术象牙塔妄想症！”

“妄想症？”

伊森非但没有被这连珠炮般的质疑击退，嘴角反而缓缓咧开一个猎人般的、洞悉一切的胜利笑容，仿佛凯瑟的每一个字都在精准地落入他预设的逻辑陷阱。

“我亲爱的凯瑟，你可是圣卢克未来的掌舵人之一，”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鹰隼般攫住对方，“我不允许你被眼前这片网际网路泡沫破灭后的『余烬』和呛人的『灰烬』彻底遮蔽视线。

你现在只看到了废墟，却忽略了灰烬之下，那正重新积蓄、即將喷薄而出的『数字熔岩』！

来吧，用你那在联邦法庭上都能把对手逼入逻辑死角的律师头脑，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

凯瑟被伊森这突如其来的、带著强大压迫感的自信摄住，下意识地收敛了那丝嘲弄，身体不自觉地绷直，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

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第一问！”

伊森竖起一根手指，如同法庭上发起致命詰问的检察官，声音斩钉截铁：“信息的核心价值，究竟是什么？

是像雅虎门户那样，把无数良莠不齐、真假难辨的网页，像倾倒垃圾一样堆砌在你面前，让你在信息的汪洋大海中绝望地溺毙吗？”

“当然不是！”

凯瑟几乎是脱口而出，带著职业性的厌恶，“有价值的不是信息本身的数量，而是精准性！在垃圾堆里淘金？

那是蠢货才做的事！”

“exactly！”

伊森眼中精光爆射，如同捕捉到猎物破绽的猎豹，瞬间切入：“价值核心，在於精准、高效的获取！

那么，告诉我，凯瑟，google赖以生存的pagerank算法，本质是什么？”

他稍作停顿，並非等待答案，而是引导凯瑟的目光聚焦於屏幕深处那无形的力量，“它不仅仅是排序结果！

它是理解网页连结背后隱藏的『权威性』与『相关性』！

它就是那把能瞬间劈开信息迷雾、精准刺向知识核心的『裁决之剑』！

谁掌控了这把开启人类知识宝库最精准、最高效的钥匙，谁就扼住了信息流动的命脉，掌控了认知世界的权柄！”

伊森的声音带著一种先知般的蛊惑力：“想像一下，凯瑟！

当联邦法官、顶尖律所的合伙人、常春藤的教授、华尔街的巨鱷…乃至街角杂货店的老板，他们获取关键判例、前沿法规、顛覆性研究、致命商机的第一入口，都牢牢握在google手中！

这股力量，仅仅是『好用』两个字能承载的吗？

它是不是资讯时代不可或缺的『氧气』？

是不是驱动新世界运转的『血液』？！”

凯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刚刚亲口承认了信息价值的核心在於精准获取，而伊森立刻將google定位为这个核心无可爭议的掌控者！

这个逻辑链条严密得如同精密的瑞士钟錶，每一个齿轮都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