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神器,真的穿越了次元壁,来到了现实!那滴露水,不仅瞬间治癒了他的疲惫,更向他揭示了一个……一个世界的可能?

一个关於土地、自由、財富以及……那神秘莫测的“仙露”力量的庞大可能!

秦易背靠著冰冷的墙壁,身体却因为巨大的衝击和狂喜而微微颤抖。他死死攥紧了掌心的凝露瓶,玉质的温润感此刻是如此的真实,如此地令人心安,成为这疯狂现实中唯一的锚点。

消防通道外,网吧里的喧囂似乎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但那些嘈杂的抱怨和重启电脑的噪音,此刻听在秦易耳中,却显得如此遥远和……可笑。

他的世界,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內,被彻底顛覆了。

掌心紧握著那小小的玉瓶,温润的触感源源不断地传来,像一块定海神针,勉强镇住了他灵魂深处翻腾的惊涛骇浪。网吧里重启电脑的嗡鸣、玩家们劫后余生的咒骂和庆幸、唐棠安抚顾客的声音……这些熟悉的噪音重新涌入耳膜,却像是隔著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和温度,变得模糊而遥远。

秦易深吸一口气,通道里浑浊的空气夹杂著垃圾桶的餿味,但此刻吸入肺腑,竟带著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真实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將那小小的凝露瓶死死攥在手心,仿佛怕它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然后,他猛地转身,几乎是撞开了消防通道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重新冲回了网吧那片惨白应急灯光笼罩下的喧囂之中。

他没有回自己的座位。那台漆黑的电脑屏幕,那场因断电而夭折的虚擬胜利,此刻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所有意义。他径直衝到吧檯前。

唐棠刚安抚好一个骂骂咧咧的顾客,一抬头,就看到秦易煞白著一张脸,眼神却亮得嚇人,像是两簇幽暗的鬼火在燃烧,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那个老式手电筒的金属筒身。“秦……秦哥?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东西肯定没了的,节哀……”她以为秦易还在为爆出的虚擬装备痛心疾首。

“结帐!”秦易的声音乾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著木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

“啊?哦哦!”唐棠被他那眼神盯得有点发毛,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登记本,翻到秦易的机位號,“12號机……嗯,上机八小时,加上一瓶可乐……一共四十二块五。”

秦易根本没心思听她报帐,动作近乎粗暴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看也没看,胡乱抽出几张十元和五元的票子,拍在吧檯上沾著可乐渍的玻璃檯面上。“不用找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像一阵风似的刮出了网吧大门,將那一片抱怨和重启的噪音彻底甩在身后。

深夜的冷风带著湿气扑面而来,吹在他滚烫的脸上,稍微驱散了些许头脑的混沌。秦易站在“极速网咖”那抽搐的霓虹招牌下,大口喘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

那寸许高的凝露瓶,依旧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羊脂白玉在远处街灯浑浊的光线下,散发著內敛而温润的光泽。瓶身上那些奇异繁复的纹路,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流转著,透著亘古的苍凉与神秘。瓶口空空如也,那滴改变一切的仙露,已融入他的血脉。

不是幻觉。千真万確。

一个疯狂的、足以顛覆他人生的念头,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狂滋长,缠绕住他每一根神经——去美利坚!买下那片幻象中的牧场!这瓶子,这仙露,就是他的钥匙!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心臟擂鼓般撞击著胸腔。他需要钱,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一个清晰而决绝的念头瞬间成型——抵押祖宅!

那套位於东大沿海三线小城、父母留下的唯一不动產,承载著他童年所有记忆的老房子。那是他在这个城市最后的、也是最沉重的根。

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没有时间再去权衡利弊。巨大的机遇和隨之而来的庞大风险,如同硬幣的两面,在他眼前高速旋转。他只知道,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他秦易,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蜷缩在这个城市角落的网吧里,对著虚擬的光影做一场永不醒来的梦。

他掏出那只屏幕边缘布满蛛网般裂痕的廉价智慧型手机,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在联繫人列表里飞快地滑动。一个备註为“刘禿子”的名字跳了出来——本地一个以手段灵活(或者说不太乾净)闻名的民间借贷掮客。

电话拨通,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里传来搓麻將的哗啦声和一个女人尖利的笑声。

“餵?谁啊?这么晚……”一个带著浓重睡意和被打扰的不耐烦的沙哑男声响起。

“刘哥,是我,秦易。”秦易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著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在深夜空旷的街头显得异常清晰,“我城西老宅那套房子,我要抵押!急用!能贷多少?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麻將声也停了。刘禿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夜的抵押要求弄得有点懵。“……小秦?你?抵押房子?出什么事了?赌债?”他的语气变得谨慎而狐疑。

“不是赌债!別问那么多!”秦易的声音斩钉截铁,带著不容置疑的急切,“你就告诉我,能贷多少?我要现金!越快越好!”

刘禿子在电话那头咂了咂嘴,似乎在权衡。他清楚秦易那套老宅的位置和大致价值。“嘖……你那老房子,地段还行,但房子太旧了……產权清晰吧?就你一个人?最多……最多给你这个数。”他报了一个远低於市场价的数字,带著明显的试探和压价意图。

秦易的心猛地一沉。这个数字,距离他估算中购买一个像样的美利坚牧场所需的启动资金,还差著老大一截。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涌上脊背。机会就在眼前,却可能因为钱不够而失之交臂?

“太少了!刘哥,市场价至少是那个数的一倍!”秦易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拔高了几分,“我急用!非常急!可以签高息!短期的!三个月!不,一个月內我就能还上!”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著一种豁出去的疯狂。他相信,只要给他一个月时间,凭藉手中的凝露瓶,他一定能翻盘!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刘禿子似乎在和旁边的人低声商量著什么。过了足足半分钟,他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著一丝商人的精明和贪婪:“小秦啊……不是老哥不帮你。风险大啊!一个月?你拿什么还?除非……除非你肯签『九出十三归』,三个月期。房子得押在我这儿,到期还不上,老哥我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九出十三归”!秦易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高利贷里最狠毒的一种算法,借给你九成钱,到期却要还十三成本金加高额利息!几乎是明抢!而且,三个月……时间太紧了!刘禿子这是趁火打劫!

一股怒火直衝头顶,秦易握著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他恨不得立刻掛断电话。但是……那片丰饶的牧场幻象,那瓶口悬著的七彩露珠,那无垠的自由气息……如同最强烈的诱惑,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

没有这笔钱,一切都是空谈!没有抵押,银行更不会搭理他这种无业游民!

“……成交!”秦易几乎是咬著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带著一股血腥气,“什么时候签合同?钱什么时候到位?”

“痛快!”刘禿子那边传来一声满意的低笑,麻將声又哗啦哗啦响了起来,“明天上午九点,老地方见。带齐房產证、身份证。合同一签,钱立刻点给你!”

“好!”秦易不再废话,直接掐断了电话。冰冷的夜风吹过,他后背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抵押祖宅,签下堪称卖身契的高利贷合同……这一步踏出去,再无回头路。要么在美利坚的牧场上搏出一片天,要么……三个月后,他將一无所有,甚至可能被刘禿子那帮人逼上绝路。

他抬起头,望向城市被光污染映成暗红色的、没有星辰的夜空。手中的凝露瓶传来温润的触感,仿佛带著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脑海中,那片辽阔壮美的牧场幻象再次清晰浮现,金色的阳光,无垠的绿野,清澈的河流……那是他的目標,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撑。

风险?赌上了!他秦易,这次就赌上一切!

……

三天后的深夜,秦易背著个磨损严重的旧登山包,像个逃难者,脚步匆匆地穿过东大滨海小城那迷宫般、被油烟燻得发黑的后巷。巷子里瀰漫著垃圾腐败的酸臭味和廉价小餐馆飘出的、混合著地沟油气息的油烟味。他警惕地左右张望,如同惊弓之鸟。登山包的重量异常沉坠,里面塞满了一沓沓用旧报纸简单包裹、散发著浓烈油墨味的现金——刘禿子那里弄来的,扣除掉各种“手续费”和第一个月的砍头息,真正到手的比他预期的更少。这笔钱,是他此刻全部的身家性命。

他绕了无数个圈子,確认身后没有尾巴,才闪身钻进了一个掛著“老王车行”破旧灯箱的小门脸。昏暗的灯光下,油腻腻的柜檯后面,一个穿著沾满机油工装裤、头髮白稀疏的老头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朝角落里努了努嘴。

那里停著一辆老掉牙的、上世纪九十年代款式的墨绿色福特f150皮卡。车身布满了划痕和锈跡,轮胎的纹几乎磨平,前保险槓用铁丝歪歪扭扭地绑著,驾驶室的门关不严实,露著一条缝。整辆车散发著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机油味和陈年灰尘混合的刺鼻气息,像一头行將就木、隨时可能散架的老迈牲口。

“就它了,老王叔,按说好的价。”秦易没有废话,直接卸下沉重的背包,从里面掏出几捆用橡皮筋扎好的现金,放在油腻的柜檯上。

老王头慢吞吞地拿起钱,沾著唾沫,一张张地数,动作熟练而麻木。点完钱,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磨得发亮的旧钥匙,连同几张皱巴巴的车辆手续纸片,一起推到秦易面前。“手续都在这里了。小子,听我一句,这车……跑长途悬。悠著点。”他的声音沙哑,带著一种阅尽沧桑的平淡。

“知道了,谢了叔。”秦易抓起钥匙和手续,塞进兜里。他拉开车门,一股更浓烈的、混合著皮革腐朽和机油的味道扑面而来。驾驶座的海绵塌陷下去一大块,露出了里面锈蚀的弹簧。他坐进去,关上门,那扇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勉强合拢。

插入钥匙,拧动。

“咔…咔咔咔…轰——噗嚕嚕嚕……”

引擎发出老牛般沉闷的喘息,剧烈地震动起来,整个驾驶室都在隨之颤抖,仪錶盘上几个仅存的指针疯狂地摇摆了几下,才勉强稳定在一个低得可怜的位置。排气管喷出一大股浓重的、带著刺鼻气味的蓝黑色烟雾。

秦易深吸一口气,压下对这辆“老古董”能否撑到目的地的深深忧虑,掛上档位。轮胎摩擦著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这辆仿佛隨时会散架的墨绿色皮卡,像一个倔强的老兵,摇摇晃晃地驶离了昏暗油腻的车行,一头扎进了城市午夜的流光之中。

他的目標,是三百公里外的东大沿海一线大都市——海港市。那里有直飞美利坚西海岸的航班,也有他通过一个隱秘的地下渠道联繫好的、专门处理“特殊”资產交易的掮客。他需要將手中这沉甸甸的、不便携带又容易惹祸的现金,儘可能地换成能在美利坚使用的、更“乾净”的资產形式。这註定是一趟充满未知和风险的旅程。

老福特沉重的引擎轰鸣著,像一头不堪重负的老牛在深夜空旷的国道上喘息。秦易紧紧握著那磨得光滑、带著一层油腻的方向盘,掌心沁出的汗水让触感变得湿滑粘腻。车窗外,城市的灯火被飞速拋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和偶尔掠过的一两盏孤零零的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拉出长长的、摇曳的光影。每一次引擎的异常抖动,每一次底盘传来的不明异响,都让他的神经绷紧到极限。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屁股下面,那根倔强地顶出来的弹簧隨著顛簸,一下下地戳著他。

疲惫如同潮水,一波波地衝击著他的眼皮。三天来的精神高度紧张、与刘禿子周旋的勾心斗角、筹集现金的奔波、还有对未来的巨大不確定性带来的压力,此刻在这单调的引擎轰鸣和车身的顛簸中,被无限放大。他用力眨了眨乾涩发痛的眼睛,强打起精神。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冰凉触感,再次出现在他的额心。

秦易浑身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额头光滑,什么都没有。但他的左手,却不由自主地鬆开了方向盘,探向自己的裤兜。

指尖触碰到一个温润的硬物。

是它!凝露瓶!

他心中狂跳,几乎是带著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小心翼翼地將那寸许高的玉瓶从裤兜里掏了出来。羊脂白玉的瓶身,在仪錶盘幽暗的微光下,流淌著静謐柔和的光泽。瓶壁上那些奇异繁复的纹路,仿佛比之前更加清晰灵动,如同拥有了呼吸。

更让他心臟骤停的是——在瓶口內部,一滴新的、米粒大小、晶莹剔透到极致的七彩露珠,正悄然凝聚成形!它像一颗微缩的星辰,静静地悬浮在瓶口,散发著极其微弱却纯净无比的光晕,將瓶口附近一小片区域映照得如梦似幻!

仙露!新的仙露!它……它竟然能自己恢復?!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淹没了秦易!这瓶子果然不是一次性的!它是活的!是一个真正的、可持续的神器!

就在这巨大的惊喜衝击下,秦易握著凝露瓶的手因为激动而猛地一抖!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露珠滴落草叶的声响。

那滴刚刚凝聚成形、美得惊心动魄的七彩仙露,竟然从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滑落,不偏不倚,正正滴落在身下那根倔强顶出、锈跡斑斑的座椅弹簧上!

“糟了!”秦易心中大骇,暗骂自己手抖坏事!这宝贵的仙露,难道就要浪费在这根破弹簧上?

然而,预想中露珠被钢铁吸收或溅开的画面並未出现。

那滴七彩仙露落在暗红色的铁锈上,如同水滴落入滚烫的沙地,瞬间就“融”了进去!没有声音,没有痕跡,仿佛从未存在过。

秦易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著那根弹簧。

一秒……两秒……

就在他以为什么都没发生时,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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