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著髮丝轻捻,闭眼凝神的剎那,周身的空气仿佛都静了几分。再睁眼时,他眼底已浮起流转的金色八卦纹路,手指掐著《天算》要诀,以孩子的生辰八字为引,借那根髮丝里的微弱血脉磁场,在虚空中推演著量子轨跡。
不过十秒光景,元辰眼中的画面骤然一闪,他抬手指向南方:“往南三十公里,废弃砖窑厂。人贩子有三个,其中一人带著一把仿五四式手枪。”
林薇脸色一变,立刻掏出对讲机,声音急促却不失条理:“各单位注意!立刻调取城南废弃砖窑厂周边监控,应急小组跟我出警!重复,全员带武器,目標是三名持枪人贩子,解救一名十三岁男孩!”
元辰没等警车鸣笛开道,身影一晃,道袍下摆如被风吹动的荷叶,已经像阵旋风似的掠了出去,速度竟比警车还快上几分。
废弃砖窑厂里瀰漫著铁锈与尘土的混合气味,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坐在破麻袋上抽菸,烟圈在昏暗的窑洞里慢悠悠散开。
其中一个刀疤脸手里把玩著一把黑沉沉的手枪,枪管被摩挲得发亮;旁边缩著个瑟瑟发抖的男孩,正是那女人的儿子小宇,衣服袖口被扯破了一块,脸上还掛著泪痕。
“老大,那娘们儿的钱打过来了没?”瘦猴似的男人嘬了口烟,菸灰掉在裤腿上也没察觉。
“快了。”刀疤脸吐掉菸蒂,用脚碾了碾,“等钱到帐,就把这小兔崽子塞货车夹层里,连夜送南下的船……”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们面前,带起的风捲走了半空中的烟味。元辰看著三人,语气平静无波:“放人。”
“哪来的疯子?”刀疤脸愣了一下,隨即狞笑一声,抬手就扣动了扳机,“去死吧!”
“砰!”枪声在窑洞里炸响,回音震得人耳朵发嗡。可子弹飞到元辰身前半尺处,却像撞进了堆,凭空顿住,隨即“噹啷”一声掉在地上,弹头都被压得变了形。
三个贩子嚇得魂飞魄散,瘦猴抓起旁边的铁棍就衝上来,元辰侧身躲过,抬手轻扬,一道无形气劲“啪”地抽在他脸上,瘦猴当即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窑壁上晕了过去。
另一个想往窑后钻的被元辰伸脚勾倒,手腕被反拧过来,疼得“嗷嗷”直叫,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刀疤脸还想再开枪,元辰已经捏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咔嚓”一声,枪就脱了手。
元辰手掌一合,那把枪瞬间被捏成了块废铁,他隨即一脚踩在对方背上,刀疤脸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元辰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小宇面前,蹲下身时,道袍的褶皱轻轻扫过地面的碎石:“別怕,我带你找妈妈去。”
小宇嚇得还在抽噎,却懂事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著元辰的衣角,像抓住了一艘救命船。
等林薇带著警察赶到时,只看到三个被鞋带捆得结结实实的贩子,和安然无恙的小宇。她望著元辰的背影,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敬畏。
把小宇送回警察局时,女人抱著儿子哭得肝肠寸断,拉著小宇“咚咚”给元辰磕头,非要把准备给人贩子的五万块钱塞给他。元辰笑著推回去,指尖碰了碰那叠钞票:“我这道袍兜浅,装不下这么多钱。孩子回来就好,以后有话好好说,別再动手打这么狠了。”
林薇送元辰出门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元辰道长,您的事跡我略有耳闻。我们警局最近在办一个贩毒大案,线索卡得很死……您能否在警局多留几天,帮我们想想办法?”
元辰脚步顿了顿,回头冲她眨了眨眼,道袍在风里轻轻扬起:“我先去买杯奶茶。回见。”说完,便转身匯入了街角的人流,道袍下摆扫过路边的蒲公英,带起一团雪白的绒絮,悠悠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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