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疼...”

泠泠落雪吹拂著紧闭的楹窗,凛风缠绕著帐內轻柔婉转的娇喘声,在夜色中缓缓飘远。

春色盎然的屋內,烛光映著两道缠绵的身影。

女子乌黑的青丝散了满枕,她微闔著水雾靡靡的杏眸,眉眼间春情冶煬。

身形高大的男人將她拢在怀中,他轻拂开女子腮边汗湿的碎发,声音低哑:“两月未见而已,棠棠便承受不住了?”

他毫不怜惜,再度吻上她的唇:

“乖,你受得住。”

......

南姝紧闭著眼,睡得並不安稳,茫茫浓雾中男女交缠的声音一直縈绕在她耳边。

她抱紧了怀中的被子,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红晕,柳眉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好似被什么东西禁錮住了一般。

倏然,南姝浑身一颤,然后睁开了双眸。

她眼中有些茫然无措,直到看见头顶黛色的帷幔才慢慢回神。

她竟梦到晏平梟了。

还是春梦。

南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窗边的掛历,离出宫还剩十五日。

用了早膳之后,南姝便带著青竹往法华殿去。

今日有大师诵经,容修仪准备了一座观音像想要送给太后,让她去请大师开光。

等她穿过那片竹林,却发现本该空旷的殿前此时站了一人。

晨曦的微光透过树梢的缝隙落在他身上,男人身形修长,样貌清俊,看见她时白净的脸庞上浮现了几丝微红。

“姝儿...”江岳一见她顿时两眼放光。

南姝在脑海中搜寻了很久,才想起这人。

江岳,是原身在青州的邻居,如今在宫中太医院当值。

当初南父还在的时候两家关係很好,只是南父去世后,南家只剩一对孤儿寡母,往来便逐渐少了,且没过多久江岳就去了京城奔前程。

原身到了京城后再次和江岳重逢,他乡遇故知,天然就有一种亲切感。原身进宫前还与江岳有过书信往来,江岳只是个小小吏目,想找原身借钱打点太医院上下,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想到这儿,南姝对眼前人就带著一种不太好的观感,找一个十五岁寄人篱下的女孩借钱,这是好人家能做出来的事吗?

江岳见南姝面色不太好,立马文质彬彬地做了个揖,只是那视线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

南姝表情客气却疏离:“江太医有何事?”

江岳想要来抓她的手,却被南姝躲开了,这是在宫中,若是被人看见自己可討不到好。

“姝儿,你可还在怨我?”江岳急著解释,“並非我那日失约,只是我母亲她就我一个孩子,我不能不管她不管我如今的官职啊!”

南姝表情一凝,失约?

她脑海中並无关於此事的记忆,难不成原身和江岳之间还发生过什么?

她一直好奇自己是因为什么契机借了这具身体復活,可是如今她在宫中便已是如履薄冰,便是要查,也得等平安出宫以后。

“江太医若无事,我便先告辞了。”

南姝不愿与他过多纠缠,绕过他便要朝前去,可江岳挡在她面前:“姝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升官发財,让你过好日子。”

“江太医,这是在宫中,还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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