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缓缓来到巷子口。
车厢里坐著的正是身穿灰色道袍的袁酈珠。
袁驪珠掀开车帘,看到远处赵家门前乌泱泱一片人影。
她放下车帘沉思,要怎么样才能把赵仙羆请或者是骗到她在修真坊的院子里去。
赵家门前。
眾人让开一块地方,赵仙羆开始为板车上的老嫗施针治疗。
施完针后,赵仙羆让柳烬锋用勺子给老嫗餵了一点米汤。
大约半柱香后,老嫗手指动了动,呼吸平稳了一些。
柳烬锋眼尾赤红,泪水浸湿了眼眶,朝著赵仙羆磕头一拜。
“多谢公子。”
周围响起一片惊嘆声。
“赵公子果然医术了得,这將死的人都让你给救活了过来!”
“不愧是神医高徒,年纪轻轻,医术就已经得神医真传!”
赵仙羆正在为老嫗把脉,闻言冲眾人说道:“我只是救醒这位老人,老人已经油尽灯枯,只是凭著一股执念活到现在。”
眾人默然。
柳烬锋目光低垂。
赵仙羆交代柳烬锋道:“她现在还没完全醒,另外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你等下回去后,可以继续给她餵一点米粥。
她大概会在一个时辰后醒来,我只能留她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你可以好好的尽孝。”
赵仙羆言下之意,柳烬锋可以替死去的兄弟尽下孝心,因为老嫗看不见,就算醒来神志也不会太清醒。
柳烬锋听完,重重磕了一个头,起身用独臂抓著板车把手,推著板车往家里走去。
『只能留她一天的时间!』
赵仙羆虽然说没能治好老妇人,只是救醒,但在场眾人谁也不敢小覷赵仙羆的医术。
因为所有人都从赵仙羆语气里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自信。
阎王叫人三更死,我偏留人到五更!
於是,一道道身影看著赵仙羆,眼神更加热烈了。
赵仙羆今天开先例,就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省得日后麻烦。
他看著眾人淡淡道:“诸位,我是学了点医术,但我不是郎中,我每天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请大家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打扰。”
眾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大部分人陆续离开。
毕竟巷子就这么大,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最后只剩下五辆马车停在巷子里没有走。
包括东宫、越王府的两辆马车在內。
赵仙羆本就不指望所有人都能听劝,他直接越过第一辆马车旁边的玄衣男子,走向第二辆马车。
掀开车帘看了眼,把完脉,赵仙羆接过林伯端著的纸笔,快速写下一张方子交给病人家属。
“多谢!多谢赵公子!”
“以后別来了,城里的医馆也能治。”赵仙羆说完走向第三辆马车。
同样快速的观气色、把脉、写方子,再交代两句。
等到第三辆马车离开,赵仙羆走到第四辆马车旁边。
车夫连忙跳下马车,恭敬的朝赵仙羆拱手作礼。
马车车帘掀开,有些脸熟的越王府白衣护卫优雅的冲赵仙羆笑了笑:“赵公子—”
赵仙羆没搭理,径直走向第五辆马车。
马车里白衣翩翩的越王府护卫,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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