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同志直摇头,“不行,这是重犯。”

话音刚落,程冬阳直接从他胸前的口袋里嫻熟地掏出了钥匙,“我在这里,你们怕什么?”

那几位同志瞬间觉得有道理。

也是。

程团长对付银狐,都绰绰有余。

更何况还有楚同志在。

程冬阳走到银狐跟前,很快按照媳妇儿的吩咐,拿出钥匙,把她的手銬脚銬全都打开了。

银狐瞬间脱力,腿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把她扶起来。”

楚妍话音刚落,程冬阳罕见地沉吟了片刻,而后招手,“刘群过来。”

刘群便屁顛屁顛地跑过去,將银狐扶到椅子上坐著。

楚妍手撑著桌面,直视她涣散的双眼,“是谁?”

“呵呵……”

银狐仰起头,发出一声傻笑,口水肆意横流。

另外几人不知道楚妍用了什么方法,只觉得银狐眼下精神诡异。

银狐,该不会是疯了吧?

就在他们困惑间,银狐却攥起了笔。

…………

银狐茫然的眼神逐渐聚焦。

她面前的纸上写著一个名字,一个她原本准备隨著她死烂到土里的名字。

而那抹笔跡,也確確实实是她的!

楚妍故意说出葛师长,就是为了让自己掉以轻心,放低防线,方便她催眠。

就算是被催眠的状態下,她也確確实实背叛了日不落帝国!

银狐怒火攻心之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楚妍拿著那张纸,挑眉,其实不是很满意。

因为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想必是和银狐对接的人。

更上头的,就挖不出来了。

不过顺藤摸瓜,应该也有可能慢慢摸出来的。

楚妍垂眸盯著银狐,“看来,你的上级对你也不是很信任,你根本就没接触到最核心最重要的人物。”

“噗!”

银狐又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连瞪著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监狱里出来,那刘群道,“嘖嘖,能把银狐折磨疯的,楚同志,你是头一个,好好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张月一抹鼻子,“当然,那是我师父嘛。”

“你师父,名不虚传。”其他同志也笑道,“难怪张月次次提你。”

这时,葛师长才姍姍来迟,“怎么样怎么样?”

刘群笑了,“葛师长,您作为『罪魁祸首』没能去旁观,实在是太可惜了,是您的一大损失。”

葛师长果然脾气好,没为“罪魁祸首”四个字发脾气,而把重点聚焦在了別的地方,“多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学。”

他现在可是对心理学產生了浓厚的兴趣。

以前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將这些都打成不好的东西,认为是装神弄鬼。

现在上头已经放出风声,看样子运动是快结束了。

多学点东西,以后对部队里总不会是坏处。

其他人却直摇头,“学不了,学不了一点……我们这些旁观的,都不知道如何学起。”

趁著他们说笑间,楚妍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葛师长一接过,眉心紧锁,面目瞬间凝重下来。

怎么会是他?

他目视著楚妍,吐出另一个消息,“朱鹏那边也交待了。”

刘群诧异,“这么快?”

“也是楚同志审的。”

刘群嘆道,“我们要向楚同志学的还多著呢。”

葛师长紧攥著那张纸,胳膊上青筋爆出,“朱鹏交待的,和银狐写的是同一人。”

这已经是铁证了。

这下,连程冬阳都陷入了缄默。

他的侧顏似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心里的寒凉將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地冰封住。

两人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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