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注意到了那行英文短句下,有温觅给出的回应——

【my wish is you.】

贺觉难掩失落,眼睫垂著,眸底醋意暗涌。

他很少失控,情绪稳定,遇事波澜不惊。

而温觅时时刻刻牵动著他的情绪。

比如现在。

他的指尖沿著纸张边缘滑动,意料之中地被锋利的纸张划破了指腹。

“贺觉?”

温觅吹乾了头髮出来,看见了满地狼藉。

贺觉半蹲在地上,高挺的鼻侧留了点暗影,他不紧不慢地推了下无框眼镜,“刚刚…”

男人的嗓子像是被重石堵住,喉结滚动著,將翻涌的酸水压下,“把你的东西碰掉了。”

“没关係,”温觅刚洗完澡,身上是好闻的小苍兰香气,她的刘海长长了点,有些遮眼睛。

她將刘海拨开,用领口上带出来的髮夹夹住,这才將视线聚集在地上摊开的同学录上。

是江砚臣写的那页。

温觅:“……”

她眼神乱飘,不敢去看贺觉。

那股熟悉的“被家长当场抓住早恋”的感觉捲土重来。

这种感觉,如同那年盛夏大雨天,她偷偷给江砚臣送情书,结果在半路撞见贺觉时一样。

贺觉站在她面前,垂眸盯著她的发顶。

刚吹乾的头髮很蓬鬆,有些碎发调皮地翘起。

让他冒出想將其压下去的衝动。

还好是忍住了。

他缓缓喝了口刚接的水,过於安静的环境,让温觅清晰地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嚇人。

有点怕。

“英文写的不错。”贺觉似笑非笑,夸了一句。

温觅窘迫地闭了闭眼,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没接他的话,而是瞥见了他还在出血的指腹,“哥哥,你的手被划破了啊?”

——叫了哥哥你就不能再嚇我了吧?

温觅生下来没怕过谁,不管是亲爹亲妈还是乾爹乾妈,唯独怕贺觉。

確切地说,是怕冷著脸不说话的贺觉。

贺觉扫了眼手上的伤,“小伤口而已。”

他说著又温柔地补充道,“米米放心,血没沾到同学录上,没弄脏。”

温觅:“……”

她想遁地。

“我去找创可贴。”

她逃跑前不忘將同学录给踢进桌子底下,没让贺觉再看那页那两行英文短句。

接著她钻进房间,一阵乒铃乓啷后,温觅拎著小药箱出来了。

女孩冲她笑的又甜又乖,有点討好的意思,“哥哥,我帮你贴吧?我手超稳的!能徒手画圈和直线!”

这点小伤,贺觉压根没打算管。

也属温觅回来的快,不然再过几分钟伤口就要癒合了。

“行啊。”贺觉伸出手,由她处理。

温觅认真地给他伤口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从贺觉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她的睫毛长又翘,鼻尖圆圆的,粉唇泛著水光。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手指,让他情不自禁地蜷了下手指。

温觅以为他疼,於是贴心地给他吹了吹。

贺觉:……

石更了。

他仓惶地收回手,眼神有些失措。

温觅不明所以,“怎么啦?”

贺觉端起水又喝了两口,缓解身体的僵硬紧绷,“…我没事了,回去睡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