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越那时什么都没说,就像是真的把一切都还给秦绍那般,沉默且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秦绍皱了皱眉,他小时候得到的东西少,护食,最烦別人惦记他的东西,因此无法理解“谦让”这一传统美德,心中升腾起怪异之感。

在暖色院灯下,秦绍漆黑的眼珠直直地盯著秦越看,仿佛在打量什么奇特物种。

秦越疑惑地问:“怎么了?”

秦绍回过神,车钥匙在指尖转转,无名指上的素戒折射出光。

他又恢復了那副乖张模样,隨口应付:“没怎么,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走了。”

秦越视线扫过他弟的无名指,落在旁边那辆宾利车上,“新买的?没见你开过。”

秦绍嘴角翘了翘,带著些得意和炫耀的意味:“我男朋友送给我的,怎么样?帅吧?”

秦越从开始便感知到了秦绍身上淡淡的新雪信息素的味道。

燕京城拥有这一信息素的,只有沈家那位。

他虽和沈屹寒没什么交情,但也知晓那是怎样冰冷高傲的人物。

“谈朋友了?”秦越对秦绍口中的“男朋友”一词高度怀疑其真实性。

但还是顺著秦绍的意思夸奖道:“不错,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想起分別时沈屹寒那句冷冰冰的“不喜欢”,秦绍嘴角弧度迅速扯平,面无表情道:“当然,我们感情很好,有事,走了。”

秦越目送著弟弟离开,再看看面前的宾利车,指关节蹭了蹭下巴,喃喃道:“总不能是偷来的吧?阿尔法军校管得这样严,应该不能……吧。”

秦绍溜达到爷奶住处时,秦老太爷正跟著秦老夫人下象棋,抬头看了眼进门的秦绍,冷哼道:“又跑哪儿瞎胡混去了?”

秦绍环著胳膊站在秦老夫人身旁,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头指挥她用车去吃秦老太爷的小卒子,悠悠道:“您不都派人监视我了么?还问什么问?”

秦老太爷哽住,昨日死活联繫不上秦绍,他怕这小子惹事,就差人去找,没想到竟然在几百公里外的嘉州市。

找到人的时候,他这好孙子正在酒店门口跟人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近些年秦绍越发管不住了。

秦老太爷看著成熟稳重踏实的秦越,时常后悔没早点把秦绍送回秦家,让秦绍跟著自己在作训区和那些兵油子学了一身匪气。

秦老太爷將自己的象挪了一步,清清嗓子:“你跑嘉州干什么去了?”

“没干嘛呀。”秦绍垂眸看著棋局,皱了皱眉。

他爷爷是个非常注重血脉亲缘的封建老头,恐怕顺藤摸瓜已经发现了秦翊的存在。

如此看来,幸好沈屹寒那几枪没中,否则,就有些难办了。

秦翊应该会被提前接回秦家。

可上一世,是那小子为了救他爸自己找来的,看来因著他和沈屹寒的重生,有许多事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秦老太爷说:“没干嘛你跑那么老远?”

秦绍趁秦老太爷注意力不集中,直接用炮轰了他的大本营,笑嘻嘻道:“將军。”

秦老太爷思绪被引开,恼:“哎!你这臭小子!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怎么还上手了?”

秦绍胳膊搭在秦老夫人肩膀上搂著,歪著脑袋撒娇道:“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奶奶的孙子,对不对呀?奶奶?”

秦老夫人被他逗笑,慈爱道:“吃饭了没?奶奶去给做点儿?”

秦绍乖巧道:“还没呢,我想吃奶奶做的阳春麵。”

秦老夫人摸摸他的脑袋,笑著往厨房去了。

秦老太爷瞪他一眼,低声道:“你小子別跟我打岔,说吧,什么时候跟沈屹寒扯上关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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