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调头后一脚油门躥出去,红色车尾灯像黑夜中燃烧的火。

沈屹寒站在台阶上,伸手触碰耳廓渗出血珠的牙印,痛的皱了皱眉。

秦绍那句“小没良心”似乎还隨著那硝烟味繾綣曖昧地缠绕在耳边。

沈屹寒注视著宾利车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地骂:“狗牙。”

沈屹寒转身回沈宅,走了两步又停下,秦绍开走的,是他刚买不久的新车。

沈屹寒一时无言,揉了揉眉心,余光扫到拐角处的人影,眼神凌厉似箭,闪过寒光:“李伯。”

管家李伯从阴影里走出来,恭敬的说:“屹寒少爷,老太爷唤您去前厅议事。”

沈屹寒淡淡的“嗯”了声,盯了他几秒,缓慢地开口说:“我先回房换件衣服,祖父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李伯可清楚?”

李伯虽是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

但沈屹寒身体里藏的是扛过血雨腥风的32岁沈会长的灵魂,上位者压迫感极重。

他堪堪低下头:“屹寒少爷,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屹寒抬脚离开,脊背挺直如松,后颈贴著的信息素遮盖贴在衬衫衣领处若隱若现。

【秦二不在,汉堡就是妥妥的霸总哇,老沈家果然有点儿说法,我们李家怎么净生管家了:( 】

【可別瞧不上霸总家的管家,李伯月入五万呢!还是五险六金包吃包住!】

【呜呜呜好羡慕!不仅能近距离看小情侣打情骂俏,而且还有钱赚!天吶,我也想应聘!】

——

秦绍將车驶入庄园別墅,停好车,余光一扫,一条领带安静地待在副驾驶座位上。

秦绍轻挑了下眉,放在鼻尖闻了闻,毫无心理负担地將其叠好放进大衣口袋。

到他手里,就是他的了。

推门下车,迎面撞上从公司回来的秦越。

秦绍因为身体原因晚了一年入学,秦越早就大学毕业进入集团工作,铁板钉钉的继承人。

一对上那张和他有九成相像的脸,秦绍便觉得晦气,敷衍的点了下头就算打招呼。

这对孪生兄弟自小生分。

秦绍五岁便被爷爷奶奶带去了淮江,直到四年前他考进阿尔法军校,才彻底回到秦家。

两人相处甚少,只有逢年过节才见面,加之性格完全相反,感情实属一般。

秦越气质温润,脾气也好,先行开口打破僵局:“小福,昨天是母亲生日,家里人都来齐了,听说你昨天休假,怎么没回来?我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秦绍脚下一顿,像是很无语,牵了牵嘴角:“你能不能別叫我这个?太噁心了。”

幼年时身体弱,奶奶就给秦绍取了这么个小名,寓意他福气多多。

就这样叫著叫著,他的身体还真就越来越结实健康了,直到步入青春期,少年人有了自己的虚荣心,很生气地禁止全家叫他小名。

秦越轻声笑笑,“嗯,好,不叫了,是要去见爷爷吗?”

秦绍瞥了一眼这个只大他十六分钟的便宜哥哥,秦越面上似乎总是带著笑,待人和善,连公司里那些老头子都挑不出他有哪里不好。

也许是因为秦绍此生都无法拥有且理解这些特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觉得秦越特別虚偽。

就连前世被沈屹寒设计到腺体残疾导致神经受损,连走路都艰难的时候,秦越也是这样微微笑著看他。

说:小福,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我在母体中汲取了该属於你的养分,抢走你的健康,现在,好像都还给你了,对不对?

病床上那个虚弱消瘦的身影逐渐与眼前的秦越重合。

秦绍动了下唇,忽然意识到,在前世,也许秦越早就知道他跟沈屹寒勾结在一起,也猜到出事和他逃不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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