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寒取出酒柜中的红酒倒了半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重新审视“我即是世界”的哲学含义。

他的独立意识在,重生前所有的记忆也在,秦翊拥有造物主的偏爱又如何?不过是蜿蜒河流中一片隨波逐流的落叶。

沈屹寒仰头將红酒一饮而尽,高脚杯与大理石吧檯桌面相接触发出清脆声响,他偏偏要淌著那河水逆流而上。

沈屹寒神思清明,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应对方案,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拨出李澈的號码。

直截了当的吩咐道:“李澈,立刻擬出一份面向嘉州市渔溪县的贫困乡村助学公益活动企划书,並提交当地政府审核。”

李澈迷迷瞪瞪听见老板的声音,“蹭”得翻身坐直了,还有点儿懵,迟疑著小心翼翼地问:“好的,沈总,企划书您是现在就要吗?我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您放心,最晚早上八点半一定擬出一份草稿给您看!”

沈屹寒沉默了两秒,看到时间后恍然大悟,凌晨两点半让员工从被窝里爬起来工作实在是严重违反劳动法和人权。

沈屹寒掐掐眉心,“不用这么著急,周一上班时拿给我看就好,最近这些天辛苦你了,放心,奖金和加班费少不了,跟著我干,不会亏待你。”

高级牛马被画饼后瞬间动力满满,李澈表忠心道:“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您为我提供了机遇,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辜负您和公司对我的信任。”

惯会收买人心的资本家沈总又关心了几句下属身体健康,才掛断电话。

顿感疲惫。

他向后仰在沙发靠背上深深呼出一口气,重生后这將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像永动机似的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日夜顛倒,一天好觉都没睡过,確实也该好好休息了。

沈屹寒站起身活动著酸痛的肩颈往臥室走,手机响起铃声,跳动著熟悉的名字。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沈云崢”这仨字感到头痛,本想直接掛断,又想起不久前弹幕说他弟弟心理状態不好才会被秦翊哄骗。

沈屹寒点下接听,沈云崢乾净澄澈的嗓音蹦出来:“哥,我把你布置的作业做完了,你什么时候到家呀?饿不饿?我让阿姨给你做夜宵吃。”

不知为何,沈屹寒忽然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烟火气,“事情还没处理好,我明天回去,你早点睡。”

沈云崢抿了下嘴,“你和秦……”

沈屹寒几乎是瞬间打断沈云崢的发言,“我和秦绍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係!”

他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嘆了口气:“沈云崢,不要隨意揣测我的人际关係,这很不礼貌。”

沈云崢小声道:“我这不是担心你被渣男骗吗?”

沈屹寒淡声道:“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行了,我要睡了,掛了。”

掀开被子关上灯,沈屹寒闭上眼准备睡觉,铃声却再次响起,他不耐烦地拿起来看。

是秦绍打来的,直接掛断。

又打,又掛断。

反覆几次后,秦绍发来信息:

— 老婆,你再掛我电话,我就上去找你了。

— 宝贝,快点儿接,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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