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喜事,他得趁机占点便宜。

“厨房班长也叫升职?三大爷,你真会开玩笑。”

杨建国一看到三大爷就头疼,心想:你就不能在前院堵我吗?干嘛非得找我?

“毕竟也是班长了嘛,该请客庆祝一下,在院子里摆几桌如何?”

果然,正如杨建国所料,三大爷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图个便宜。

“三大爷,您真爱开玩笑。”杨建国摇头拒绝,丝毫没有请客的打算。

在这个院子里,一旦开了请客的先例,只怕会引来更多人想方设法占便宜。

在这里,请客非但换不来人情,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是个能榨出油水的人。

“我怎么会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三大爷坚持道。

“升职加薪了还不请客?杨建国,你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啊。”见杨建国不愿请客,三大爷开始用言语激他,典型的激將法。

言下之意,你若不请客,就显得小气了。

“三大爷,你真要我说些不中听的话吗?”杨建国察觉到了三大爷的意图,知道若不態度强硬,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升职加薪了请客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还想说出什么难听的来?”三大爷也不甘示弱。

他认为自己的要求是正当的,毕竟这院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了。

“你真想听?那我就说了。”杨建国决定不再客气。

“我请完客自己就得饿死!”杨建国直言不讳。

“你这话就说得太过了,就让你请一顿客,怎么就能饿死你了?”三大爷不满道。

“怎么就饿不死我?”杨建国反驳道,“我一个月的供应粮才二十七斤,还得扣百分之二十。

你让我请客全院,这二十七斤哪够?估摸著再来二十七斤还差不多。

那我得搭上一个月的口粮,再加上一个月的工资才行。

你们吃痛快了,我却没了口粮和工资,难道要我去喝西北风?我不饿死才怪!”

“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吃供应粮的,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让我请客?”杨建国的话毫不客气,却也反映了这个时代的现实。

请客吃饭?別开玩笑了!一个人的供应粮就那么点,请客都吃了,还不得饿死?这年头,就连走亲戚都有自带口粮的。

这就是邻里间的事儿,竟提出让人请客,真是无理至极。

“嘿,你是厨师还能饿著?一个月在家吃几餐啊?”

“不请客,你还想在这院里待下去?”

“邻里和睦重要,请客了大家都念著你的好。”

三大爷不服,说杨建国本就不怎么吃家里的粮。

厨师大多在厨房用餐,阎书斋心里明镜似的。

“三大爷,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在家吃,得把粮食都给你们?你们算哪根葱?”

“走走走,找街道王主任评理去,我就不信,这院的大爷有权逼人请客,不请就赶人走。”

“我不请,你还威胁我,想怎样?不让我在院里住?你厉害!”

杨建国拽著三大爷就往街道走,打算告他滥用职权,逼人请客,否则就驱赶。

三大爷慌了神,甩开杨建国的手就跑。

去街道可不行,知道了他逼人请客,他这大爷当到头了,还得挨批。

秦淮茹插话:“杨建国,我觉得三大爷没威胁你,大院好久没喜事了,他想热闹热闹。”

秦淮茹也想吃宴席,一家子都能大快朵颐,吃得又好又饱。

“想热闹他自己请客不就得了。”

杨建国洗完衣服,端著盆走了。

院里天天有事,值得庆祝的也不少,但谁请客吃席了?都知道不可能。

一桌宴席,供应粮就没了,都得饿著。

至於吃席收礼,在这院里是想多了。

这年头,孩子多,一家五六口,甚至七八口。

別的院隨礼一块,派个代表就算数了。

这院子,三毛全家同往赴宴

秦淮茹家则仗著院中营造的困顿、弱势形象,企图全家仅凭微薄之资蹭席,定会令你血本无归。

“秦淮茹,你方才对那杨姓之人言语何事?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秦淮茹整理衣衫,返回家中。

甫一入门,便遭遇张贾氏的质问。

適才杨建国洗衣,秦淮茹亦在旁洗濯,张贾氏如同窥探贼人般,隔窗。

秦淮茹若亲近傻柱,张贾氏尚可置若罔闻,

因傻柱愚钝,秦淮茹不屑一顾,张贾氏亦轻视之。

故而,秦淮茹仅是占傻柱之便宜,別无他虞。

但若秦淮茹与其他男子稍有交谈,张贾氏便无法接受,

即便是院中颇受尊敬的一大爷易中海与秦淮茹私下交谈几句,张贾氏亦要追问。

“妈,我们什么也没说。”

秦淮茹倍感疲惫,深知张贾氏担忧其改嫁后无人赡养。

然而秦淮茹心知肚明,此忧纯属多余。

她之工作承自贾家,居所亦是贾家房產。

若真改嫁而不赡养张贾氏,一旦爭端四起,工作与房產皆將不保。

难道要依附夫婿,捨弃工作与房產?

秦淮茹从未有此念头。

在这个年代,一份工作重於泰山。

更何况,秦淮茹膝下尚有三子,乃其心头肉。

“什么也没说,怎地呆了许久?”

张贾氏全然不信。

她亦是过来人,深知秦淮茹心中所想。

非但男子思慕女子,女子三十如狼似虎,亦渴慕男子。

“只因杨建国升任班长,三大爷欲让其请客,故交谈几句。”

秦淮茹无奈,只得耐心解释。

“请客?何时请?”

一听有请客,张贾氏立时被吸引。

“不请,杨建国未答应。”

秦淮茹摇头。

“这混帐东西,升职竟不请客,难怪离婚且无后。”

闻听杨建国不请客,张贾氏顺口谩骂。

杨建国在院中声誉亦不佳,结婚五年未有子嗣,不正是绝户吗?

绝户这称谓,乃是聋老太私下散布的。

当初她为何能轻易挑拨夫妻关係?在那个年代,女子婚后往往忠贞不渝,即便遭遇家暴亦不轻言离婚。

皆因杨建国结婚五年未育,聋老太便散布其绝户之说,最终导致婚姻破裂。

杨建国自后院归家,晚餐已备妥。

抵达一食堂方知,此地不提供早晚餐。

因一食堂工作相对轻鬆,早晚无需提前或延后,故而无人敢擅自增设早晚餐,以免惹祸上身。

“哼,自聋老太馋嘴第三日起。”

杨建国摆上麻婆豆腐与剁椒鱼头,悠然享用。

聋老太见他又在院中用餐,怒哼一声,愤然回屋。

她心知杨建国此乃故意为之,意在报復。

“呵呵呵。”

见聋老太如此反应,杨建国心中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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