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语气,显然是认识这把剑的前主人,李伯尧。
黎言清的眉毛猛地一挑,也顾不上那瓢泼的大雨打在脸上,昂首,逆著雨看向那鬼將,丝毫不惧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滔天鬼气,反问道:“你认识李將军?”
鬼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了片刻。
最终,他转过身,对著身旁那女子,淡淡地说道:“武慕,走吧。”
那被称为武慕的女子,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她朝著鬼將抱了抱拳,应了声“是”,然后拔出那长戟,拿在手中,然后回过头,对著黎言清和聂远道冷冷地说道:“算你们,捡回了一条命。”
说罢,二鬼的身形便化作两道黑烟,冲天而起,瞬间便消失在了那昏暗的天幕之中。
隨著他们的离去,笼罩著整个院落的结界,也隨之消散。
天空中的雷云渐渐散去,那瓢泼的暴雨也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最终停歇。
庭院,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寂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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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散开后,两人立刻衝进屋內查看。
在最里间的臥房里,他们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老人。她倒在床边,双目紧闭,死去多时。
如果没猜错,她应该就是那黄氏兄弟的老母亲了。
而她的死法,与陈尸房里的那些尸体,別无二致——心口处一道狭长的剑伤,一剑穿心。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手笔了。”聂远道看著老人的尸体,脸色阴沉地说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皱起了眉头,“他们作为鬼魂,竟能提剑杀人,能直接干涉阳间之事。”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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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衙门时,已是深夜。
他们將黄家老母的死讯,告知了王温。
黎言清並未將鬼將之事和盘托出,只说是那贼子跑得太快,且武艺高强,他们二人联手,也未能將其抓住。
黄氏兄弟在得知母亲的死讯后,悲痛欲绝,在牢中嚎啕大哭。王证见此情状,於心不忍,便提前批了他们的释放文书,让他们回去为母亲办理后事。
是夜,黎言清和聂远道住在衙门安排的客房之內。
聂远道点亮油灯,看著正在擦拭黑剑的黎言清,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道长,那鬼將所说的,你这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言清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答道:“是贫道之前在一处名为夜阑村的地方,帮助了一游魂,事后,在其墓中所得。”
“想不到,这鬼將竟与此剑的主人,还有如此渊源。”
黎言清抬起头,看向聂远道:“聂秀才,你可知晓这李伯尧將军?可知他的生平事跡,或是人际关係什么的?”
哪知聂远道听了,竟白了他一眼。
“道长,你莫不是在说笑?”他没好气地说道,“这世道如此兵荒马乱,我作为阳差,收鬼还来不及,又怎会有閒心去了解那些陈年旧事?再说了,按理来说,你们行道之人,不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吗?”
黎言清闻言,也是訕訕一笑。
“贫道,也不諳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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