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秀才,”他晃了晃酒杯,开口问道,“可还满意?”
聂远道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又灌了一大口酒,这才抹了把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满意!满意至极!”他朝著黎言清竖了个大拇指,脸上满是佩服,“道长好本领啊,居然真能说服那些个狗……咳,官差,把我给放出来。”
“小事,小事。”黎言清摆了摆手,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提起酒壶,又给聂远道那早已空了的酒碗满上,笑著说道:“聂秀才,今晚可敢再与贫道一拼酒力?我保证管够。”
“贫道已经和王捕快说好了,”他指了指桌上的酒肉,“这几日,算是衙门补偿你的,酒肉管够。只是,在你洗脱嫌疑之前,暂时还不能离开这衙门半步。等抓到了真凶,自会放你出去。”
那聂远道本就是个好酒之徒,又在牢里憋了好几天,此刻听得此言,哪里还忍得住。
他想也未想,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答道:“来!为何不来!前几日未曾贏过道长,又几日未曾饮酒,今日,我必能胜过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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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结局,还是一样。
那自詡酒量不凡的聂书生,又一次被黎言清喝趴在了酒桌上。他双颊坨红,眼神迷离,身子摇摇晃晃,已然是有了八九分的醉意。
黎言清依旧是面不改色,他提起酒壶,又给聂远道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酒碗里,添了些酒。
“聂秀才,”他笑吟吟地问道,“可还满意?要不要,再喝一盅?”
“喝……嗝……为何不喝!”聂远道伸出颤巍巍的手,端起酒碗,嘴里含糊不清地答道。
但他其实已经是神志不清,连碗都端不稳了,酒水洒了大半,湿了前襟。
黎言清嘿嘿一笑,將自己的酒碗放下,身子微微前倾。
“贫道感觉,聂秀才今日有些不胜酒力了啊。”他状似隨意地说道,“可是这几日有何要事缠身,心神不寧,导致酒力下降了?”
那聂远道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拍桌子,红著脸,借著酒劲儿朗声骂道:“还不是那些个阴差!他娘的,不把我们阳差当人看!我又不是死人,肯定会累啊!”
话一出口,他自己便愣住了。
黎言清听著,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看来不止那边世界,就算连这方世界,都有“九九六”加班,不把人当人看。
不过,他忽地又反应了过来聂远道好似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词。
阴差?阳差?
然后嘖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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