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留著与驻世对比,或是看看我通过上溯对宙极的影响,都需要了解宙极的『原本』情况。我起码得见一次才行。”
“既如此,就暂时不要做太多推动好了。等到见过了一次原本宙极,再说其他。”
而按照歷史原本的发展,宗布迄一生之力,未能企及心气境界。
这份殊荣,须得留待数十年后,一个被称为“心宗”的士大夫,和三教儒释道的祖宗身上。
在武道的尺度上,宗布的一生,其实也非常渺小,並没有什么惊涛骇浪、跌宕起伏。
因为他就是当世无敌之人,应了一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以他能耐,对普通人完全是降维打击,反而显不出其本领高低。
同时,他又將武道视作神灵的赐福,因此没有开宗立派、传播武学的想法。
甚至,他死后几十年,武道依然只在小范围传播,两位武道上的先贤,彼此並不认识,也没有师承关係。
从这角度而论,纵使是毋庸置疑的武祖,宗布知道多一些或少一些武学方面的知识,並不会影响武道的整体发展进程。
只要不让他先一步抵达心气境界,使得后来人心宗、真君、觉王、先圣无事可做就好。
唯有这样一来,才会引发连锁反应,待到千万年后,一定面目全非。
至於鹿沉讲一些武学相关的招式拳脚,只要不涉及念灯志火心气,宗布只比原本的时间线或强几分,也都是那么一辈子过去。
当然,鹿沉最想要知道的,是宗布对这些武学知识的理解。
他虽贏了这位武祖,却从不敢小看宗布。光是宗布领悟到的连珠九箭,就令他觉得非常了得,自愧不如。
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位迷信神鬼、行为粗鄙、无有半点神圣光环的山民,但武道智慧上的造诣,却无人可以否认。
千百年来,天赋异稟、筋强骨健的人不少,遭遇生死、迫发潜力的也不少,能点燃念灯的,也就他一个。
鹿沉开口讲述,立即说出一部,自从见到了宗布,便特別在意的古书。
因为那本古书,正是故老相传,为武祖亲手所著、流传於世的唯一秘籍。
书名《飞沉录》,是一部有点类似於“五禽戏”的导引养生功法。
里面讲述的东西,实际上並不高明,就是模仿自然界生物的动作,以强身健体、固本培元而已。
它能出现在许冬枝传给鹿沉,不是因为它相传是武祖所著,而是无论谁人所著,內容的確简单却古老,可以起到梳理武道史脉络的作用。
其中飞字是说,霜天辽阔,禽鸟之翔舞。沉字是指,水域渊溟,鱼虾之潜游。
后来也有武者,为这部古书做著,说並非是指鸟鱼,而是代指世上一切生物,上不过禽鸟,下不过鱼虾。
自然,也包括走兽虫豸。
鹿沉阐述这书,也是长篇大论,宗布精神萎靡,殊无兴致。也对,他一看便大字不识,到这关头,鹿沉也觉得飞沉录与他无关。
没成想,说到后面,宗布忽地听取一截儿话,精神一震,脱口而出:“贯虎神射秘诀?如何知晓?莫非真神灵赐福耶?”
什么贯虎神射?
鹿沉一怔,他刚刚念叨的,是一段描述一种运动结束之后,浑身热血喷张,坐而冥望,导引体內热气的內容。
念这类內容时,鹿沉已觉得这內容,与大老粗宗布之间大相逕庭,这书肯定不是宗布的所为。
结果却是,宛若说中了宗布的秘密绝招?
可是,这怎么和贯虎神射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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