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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子尘携眾人山上空寻鹿沉时,绝不知道自己那所谓的师傅,已將杀父仇人给带下了山。

这件事情对秦子尘而言,无异於天方夜谭。对鹿沉而言,也是空前绝后的体验。

许冬枝一把將他抓住,三百斤重的壮汉,於她而言宛若提起一只小鸡。她没有走秦子尘重兵把守的山道,而是朝著云海翻滚的百丈峭壁,纵身跃下。

她动作太快,鹿沉连一声惊呼未能发出,下意识闭上眼睛,心神狂跳。

隨后,他听到了笑声,是许冬枝的笑声。笑声之中,並未有想像中的庞大衝击力加诸於身。

鹿沉睁开一只眼睛,在飞速下降的光景中,瞥见许冬枝双脚交替点出,或踏在悬崖横生的树杈上,或踩在凸起的嶙峋怪石上。足尖轻轻一点,便卸去下坠的巨力,代价则是脚下的石木瞬间崩碎成粉。

依靠这惊世骇俗的身法,她带著鹿沉,片刻间便下了山。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到了南中县城外的枯井沟村。他们扮作兄妹,將兵器裹好,在村里租了间空屋,又买了些衣物换上。

许冬枝脱下了杏黄衣衫,只著荆釵布裙,朴素无华。

鹿沉原本就是家奴打扮,只是浑身血污。换了乾净衣服,那高大健硕的身躯倒显出几分英武。

“看我干嘛?”许冬枝发现鹿沉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

“你每换一件新衣,就像换了新模样,”鹿沉由衷地说,“每种模样,都挺好看。”

“哇哦。”

许冬枝发出个怪声,像是噎了一下,猛地转过身催促,“去去去!”

儘管尽力掩饰,但许冬枝的姿容和鹿沉的体魄都太过出挑,一路上引得村民窃窃私语,频频侧目。直到进了屋,才算清静下来。许冬枝將裹著短刀的包袱掛到墙上,注意到鹿沉的目光。

“刀名『吞吻风辞』。”她四下看了看,拿来一只陶碗放在鹿沉面前,“坐吧,傻大个。你干的事確实了不起,但想再杀上秦府,难度比之前大了数倍。以你现在的本事,绝无可能。”

“那就让本事翻倍,”鹿沉早有预料,毫不犹豫,“再去杀光他们。”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许冬枝嘆口气,“真是怪了,你脑子明明挺灵光,怎么偏偏在这事上,跟个莽夫没两样?”

“人各有志罢了,”鹿沉不太喜欢“莽夫”这称呼,“別说这些没用的,讲武道吧。”

“好呀好呀,”许冬枝眼睛一亮,“不过前提是,你得叫我……”

“师尊!”鹿沉发出一声仿佛割肉般沉痛的呼唤,啪地一声双掌合十。那两只巨大的手掌几乎盖住许冬枝的小脸,显得无比虔诚,“求您赐教!”

“瞧见没,”许冬枝忍不住笑了,“我就说你脑子灵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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