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反应之前,鹿沉猱身扑门,作势欲冲,及至撞槛剎那,倏忽反常回缩。
门外悄然靠近埋伏的两人招式落空,乌沉长棍左右穿来,戳了个空!
正待收回,大手闪电般探出攫来。巨掌箕张,遮天蔽日,五指一扣,死扼两根长棍。
筋肉賁张,一声闷雷般的低吼炸响。沛然巨力爆发,便是猛力一扯!
借著扯动之力,鹿沉旋身飞起,左右开弓,两记重腿如开山巨斧,狠狠跺在门框上!
轰隆!!!
木门应声爆碎!半扇门楼裹著被扯倒的伏兵,轰然塌落!
烟尘未散,鹿沉已如离弦之箭,不管不顾地飞扑而出,落地连滚三圈!
碎石如刃,剐开新创,旧伤崩裂,撕出浊血。
连翻三滚砸地时,五臟似已移了位,喉头腥甜上涌,浑身骨架嘎吱欲散!
付出惨痛的代价,终於也有匪浅的偿还!
鹿沉挣起晃立,血汗糊了眉眼,透过一片猩红,他死死锁定了数丈外那袭老迈的锦袍——
——真痛。
——痛就对了!
鹿沉咧开嘴,露出森然笑意,动作不停。两步蹬地踉蹌,三步化爬为躥,第四步——
人如奔马,狂飆突进!
他手上有刀,过处些许螳臂当车的拦路奴才,一概挡者披靡,触之即倒,一刀一条人命,哀嚎竟追不上他染血的身形。
秦老爷僵立原地,此刻方惊觉,自己这个看客,已成了猎物!
“呃啊……”
他喉间挤出声短促怪叫,惶然一个转头,还没迈出一步,后襟已遭牢牢扣死。
枯瘦身躯抖如筛糠一般,两脚离地乱蹬,活像吊鉤上的鱼!
“……倒反天罡……犯上作……”
咒骂混著牙颤,回手一记软拳,捶在鹿沉染血的胸膛,如败絮击鼓。
咔嘣!
鹿沉已將刀回鞘,绑死腰间,一把反握,五指一捏,宛若捏碎鸡蛋。
伴隨著刺耳骨裂声响,鹿沉鬆开手掌,只余下,一团碎骨刺穿皮肉,绽出森森白茬的东西。
那团已不能称之为手掌的血肉,令老东西面目痛苦扭曲,如杀猪般惨叫起来,“啊——!!!”
啪!
一记反手耳光抽碎哀鸣,两颗槽牙混著血沫激射,滚落地面!
“不准叫。”鹿沉满身浴血,语声宛若严父训诫顽童,隨意而蕴含极大威严。
死寂仅存一剎。
“老爷哇——!”侍女裂帛般的哭嚎炸起。
“杀千刀的东西!”家丁举叉拿棍如林涌来。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这痴蠢杀才!”秦姓族人大呼小叫,戟指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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