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几步衝到那扇气味源头的出租屋防盗门前。

门紧闭著,深色的防盗门在走阴视角下,边缘附著著一层粘稠油腻的“污渍”。

他试著推了推门把手,纹丝不动。

但门缝下方的灰尘痕跡有些异样,不像长期紧闭的严丝合缝,而是有两道新鲜的、向內滑动的拖拽痕。

痕跡旁边,几点深灰色的香灰像是被什么东西碾散开的图案,还粘著一小片焦黄蜷曲的纸屑。

陆柒蹲下身,凑近门缝仔细嗅了嗅。

线香灰烬的烟火气依旧最浓,盖过了其他味道。

但再仔细分辨,那焦糊味似乎是某种浸泡过特殊油脂的黄表纸烧过的味道,而那股冷冻血气的源头……则更靠近屋內。

门缝里渗出的一丝微弱的阴寒,证实了气味的来源確实在里面,只是主体已经非常稀薄了。

陆柒直起身,眼神锐利地扫视著门锁和门框边缘。

门锁很新,没有撬动的痕跡。

但在门框內侧靠下的位置,在普通人难以注意到的角落,他似乎瞥见一道极其细小的、新鲜的焦痕,像是什么高温的细小东西瞬间灼烫出来的。

“嘖,让你跑掉了。”

陆柒自言自语时的声音十分平静,又带著篤定。

残留的气息虽然驳杂阴邪,但构成这股邪气“核心”的某种东西,已经彻底溃散消失了。

这溃散明显不是自然发生的,带著强行中断的仓促感。

就像有人察觉到情况突变,意识到阵仗不对或者被追踪锁定了,立刻毁了核心的东西,果断断尾求生。

手法算不上高明,却足够果断,透著一股亡命徒般的油滑。

可这残留的现场,就像一个刚被匆匆清理完、菸头都还烫著的非法窝点。

很容易就能追查到线索。

陆柒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和嘲讽,他正打算把这个人刮出来,眼光忽然瞥到了一张插在红色消防箱门缝里头的黑色卡片。

“嗯?”

陆柒夹起那张卡片前,一股熟悉的即视感莫名从心底升起。

等他看清卡片上的內容,大热天的一股凉意从心头窜到脊背,直衝脑门儿。

“无光巷七步止”这句话格外惹眼。

翻过面,留著地址和电话。

“往生堂……”

陆柒嘴里呢喃,悬在心头的寒意被一股忿怒烧穿。

很明显,这不是陆柒凑巧发现的,而是留下名片的人抱有浓郁的恶意,打算在暗地里整死陆柒。

陆柒没在此地多停留,回到家,打开房门,把睡得半梦半醒的马小芳提溜起来。

“干嘛~”

马小芳睡得迷迷糊糊的,有心发怒,无力锤陆柒。

陆柒满脸嫌弃的撇开马小芳软绵绵的拳头,说道:“还睡,都被打到家里头了。”

马小芳的嘴角突然扬起:“我早就察觉到,有人在小区里作祟了。”

“我大早的就让豆豆去留意了。”

豆豆,就是马小芳拘在庙里的鴟鴞。

有时候陆柒也想要拘上只本庙系的俗神,可总觉得这拘勅鬼神的法子,终归不是自己练出来的本事,所以一直没有下文。

马小芳洗完脸以后,问道:“陆柒,这件事你怎么看?”

陆柒拿出了两张往生堂的名片,装模作样地嗅了嗅:“有一股土腥味。”

“而这两天我的福报正好完了。”

马小芳頷首:“根据我打小就跟著我爷爷赶山的经验,这就是下一场拣金的墩子。”

陆柒看著她没说话,像是在看躺贏狗。

马小芳:“走吧,趁著日头的时候,把这件事解决了。”

陆柒点了点头:“往生堂炼尸工,作古曼童,不加管制,为祸一方。”

“作为一辈拣金人,应替天行道,拔除邪祟。”

马小芳惊了:“你,你,你……”

明明说的都是真话,但从陆柒嘴里吐出来……

怎么有种道貌岸然的感觉?

陆柒耸了耸肩,没说话。

总不能说其实是自己想去报私仇,但又觉得这话吐出来心里总有点不太对劲。

联想到自己是拣金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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