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孤身谈判

柳新把那批硬碟做出来的时候，没有想著先卖钱。

他做了六块成品，型號是a0001，全都无偿送给了军方。

那时候他自己都知道，这玩意儿要真用上了，能改变不少事情。可也正因为太敏感，上面研究了很久，最终没给他

任何嘉奖——不是不认可，而是保护。

他明白这个道理，没说什么。

对他来说，国家安全比奖章重要。

而与此同时，漂亮国那边的专利一经公布，立刻引爆市场。

九家个人电脑公司排队缴纳专利授权费，准备將磁阻硬碟装进下一代电脑。

消息传到国內时，代老正忙著和那边的人沟通。柳新只淡淡交代一句话：

“专利授权费，往死里喊。起码得和漂亮国內一个价。”

代老愣了下，没细问，点头照办。

负责具体谈判的人，叫吴晨阳——清北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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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听著没什么特別，可在学校里，他算半个“勤工俭学传奇”。

平时帮学校代买国外期刊、卖资料、跑图书室赚点小钱，靠那点差价维持生活。

他没进过实验室核心项目，也不太清楚磁阻硬碟到底意味著什么。

直到那天，代老把厚厚一叠资料递给他，说：“你去纽约一趟，柳新让你带话。”

吴晨阳当场就愣了：“我？谈判？”

“对。別怕，他信你。”

从那一刻起，吴晨阳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他查了名单，这次要谈的对象包括六家个人电脑巨头，还有两家在商谈oos系统合作，外加三家在谈oos专利续费。

这阵仗，已经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

他才二十出头，从没谈过这么大的项目。

心里那个慌劲儿，就像小学生要给教授讲课。

约定时间那天，纽约的天有点阴。

他穿著一身略显旧的西装，拎著电脑包走进伍尔沃斯大楼——漂亮国的第一高楼。

电梯一路上升，心跳也跟著一阵一阵加快。

到了顶楼会议室的那一刻，门推开的瞬间，整个人都怔住了。

宽大的会议桌中央，坐著一排西装革履的人。

他一走进去，几十双眼睛同时转过来，齐刷刷地盯著他。

那种感觉，像是被一群饿狼盯上。

有人在小声议论：“这就是来谈授权的人？”

“看起来……挺年轻啊。”

最中间，一个满头白髮的老头露出笑容，那是亚当，漂亮国oos联盟的首席代表。

他起身伸手：“欢迎你，来自清北的吴先生。”

吴晨阳赶紧回礼：“您好。”

然后被请到桌子的最末端，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上坐下。

左右两边，足足空了三米，仿佛有意隔开他与那一大群人。

那种被孤立的压迫感，几乎能让人喘不过气。

亚当开口了，语气温和：“我们先谈oos系统。去年续费標准你们也清楚，还是按老规矩来，可以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另外，a0001硬碟，我们希望同样按照这个標准支付授权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