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薄门在撞几下呻吟，木屑掉落了不少，猪面哼唱金属刮擦刺耳。
墙外扎斯冰冷计数催命。
焦糊味更浓，萤火虫喷枪嘶嘶响，蓄势待发。
莱斯利背靠渗水墙，脸色刷白，握左轮的手指节死白。
三个阿卡姆顶尖疯子现身，这破诊所门窗挡不住。
林雍靠床头，肋下绷带血印扩大。
剧痛窜上神经，但他的脑子却异常冷醒。
系统界面，情绪值：0。
猩红倒计时跳：71小时57分03秒。
外面阿卡姆暴动全城恐慌？
但却没有任何收穫，那就证明他人引动的情绪无效。
【系统补充规则：情绪值必须由宿主或宿主手下直接引发，方可由系统获取到】
与其说是绝境？
还不如说是舞台。
现成的乱局，猪面、扎斯、萤火虫…名字就是恐惧。
他需要当导演，把观眾的“负面情绪”引出来。
这个念头刚闪过，计划瞬间就成型。
“医生！”
林雍声压极低，穿透莱斯利窒息般的恐惧。
莱斯利猛转头看他，眼混惊惶不信——这小子？小丑？不会是跟那帮人一过的吧！？
“你去到后间，躲起来，锁好门，別管外面有什么响动。”
林雍语速快，眼盯帘子隔开的后间。
“他们没准是冲我来的，还有…你这点『药』。”
瞥墙角简陋药柜。
莱斯利唇动，外面更重一撞，猪面兴奋变调哼：“小脏猪…不乖…切…洗…”
这声音碾碎犹豫。
她深看林雍一眼，无话，转身踉蹌扑进后间，咔噠锁死薄门。
诊所前厅，剩林雍对逼近疯狂。
他轻吸气，冷气刺肺，轻压剧痛。
左手摸枕头下——最后后手，原主破钱包里磨尖的自行车辐条，废物利用。
右手抓起床头柜染血小丑扑克牌。
目標：维克多·扎斯，数疤玩刀那位。
此人离诊所侧面近，刮墙声清晰传来。
机会只有一次。
林雍咬牙忍肋下撕裂痛，发力从床滚下，却是摔倒在地板。
灰尘呛到喉咙，他强忍咳嗽，手脚並用爬到诊所侧面薄墙下，耳贴冰冷湿墙。
外面，扎斯乾巴计数就在墙外：“…数…数…”
近在咫尺的声音，就是现在。
林雍眼一狠，右手攥紧小丑牌，將刚恢復的丁点力灌手臂，初级弧形弹道术的空间感微控硬撑。
不看，手臂扭个怪角度，猛把扑克牌甩向墙上破换气扇孔。
咻——！
牌飞弧线，没直出孔，先狠撞孔內侧金属框。
鐺！
脆响！
撞改变轨跡，牌刁钻急射墙外正专心刻“数”的扎斯。
可真正的目標，並非扎斯。
而是旁两米外拖粘污砍刀，哼歌找门的猪面教授。
噗！
染血小丑牌扎进猪面裹脏围裙的右臂。
“呃啊——？！”
猪面痛吼，哼唱中断，他看臂上多出的笑脸牌伤口，血渗红围裙。
“谁？！谁伤妈妈艺品？！”
同时，扎斯被猪面吼惊动。
他停计数，猛的扭头，见牌从猪面臂落，见猪面具下疑怒的眼盯自己。
“扎…斯？！”
猪面声痛怒变调，猪眼死盯最近握刀的扎斯。
“你？！脏数虫！偷袭妈妈？！”
“数。”
扎斯脸色冰冷，面无表情，但握刀手指紧紧发力，身体微绷。
他看猪面伤口，看地上牌，再看猪面，眼估新“材料”。
这明显是误会，但恐惧猜忌毒药般漫开。
“是你！就你！”
猪面彻底怒了起来，臂痛“完美”毁让他失智。
不管诊所猎物，挥血腥大砍刀，非人咆哮扑近在咫尺的扎斯。
“妈妈切你！做完美標本！”
扎斯眼寒光闪，计数断烦加攻击点杀意。
“…数。”
一声低语，身体鬼魅侧滑，剥皮刀化银光迎劈来砍刀。
鐺！嗤啦！
金属擦刮，刃割肉闷响。
两个哥谭杀人魔，诊所墙外，毫无预兆血腥廝杀，吼叫咆哮刀撞肉裂声盖一切。
诊所內，林雍背靠冷墙急喘，汗血浸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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