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昭还是选择用杜寒山,为此他还特地找吴行鲁交过底,吴行鲁则是十分痛快答应了下来,这让陈昭放心不少。

杜寒山由东川兵马使转任都护府行军司马,而东川兵马使陈昭让在西川担任教练使的钱由转任。

苏子凌则是由行军司马转为都护府军需使,都护府长史王维舟没有隨军出征,而是在嘉州主持西川、东川以及黔中道的政务,並不断选拔横渠书院的读书人,前往黔中道和昭通,以完成对蛮僚的教化和治理。

还在唐朝的寒门文人地位不高,给个入仕当官的机会,就会给你卖命,没有嫌弃西南烟瘴之地。

当然也是陈昭给他们灌输了尊王襄夷和教化天下的思想,以及灭国之功与有荣焉的荣誉感,加上官员升迁必须有治理僚蛮的履歷作为补偿。

现在横渠书院的读书人各个都喊著“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口號,热情满满地前往南方任职。

陈昭这边在进行人事调整,吴行鲁已经让杨庆復前出靖州,南詔在靖州的兵马都已经撤回到鄯善城,靖州已经是一座空城,杨庆復不费吹灰之力就將其拿下。

等到人事都已经落定,陈昭在书房写书法打发时间时,吴行鲁忽然找了过来。

“都护,滇东十八部派了使者过来。”

“哦?主动派使者过来?”

“他们想赎回他们之前在南詔军中被我们俘虏的族人。”

“我们可是俘虏有近三千的南詔士兵,他们真会狮子大开口,让这三千人回去,岂不是在变相资敌?我寧可他们把段子迁赎回去,也不会放这三千人。”

吴行鲁见陈昭已经做了决定,便准备按此执行,刚走到门口又被陈昭叫住:

“慢著。”

陈昭稍作沉思后说道,“你去告诉滇东十八部的使者,赎人可以,但是要让杨登派使者过来,他才是南詔委任的拓东节度使。”

“都护的意思是?”

“这不是给了一个绝佳的分化滇东十八部和南詔的机会吗。只要南詔愿意割让姚州,我便可以释放包括段子迁在內的所有战俘,同时让出靖州,並保证一年之內不对南詔动兵。”

“南詔可不会答应的,姚州算是南詔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失去了姚州,西路李镶大军便可以直逼太和城。”

“呵呵,要的就是他们不答应,这样滇东十八部就不能怪我们,只会怨恨南詔,虽然不至於因为这点小事,就背叛南詔,但也算是在他们信任基础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水滴石穿,这道口子迟早越来越大。”

“那段子迁也要还回去吗?他可是段氏家族嫡系中的嫡系啊。”

“越重要越好,太和城內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虽然有酋龙压著,但是下面杨家、段家以及以郑家为首的汉臣势力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从酋龙的亲兵罗苴子和望苴子被绞杀在西川后,酋龙的威信已经一落千丈,即便没有我军的压力,太和城自己也会先乱起来,毕竟这几年死在唐军手中的南詔部落勇士已经有八万之多,整个南詔也才只有两百万不到的人口,一下子死了八万青壮,酋龙在国內是交代不过去的,他还得感谢我让他能將內部矛盾转移到外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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