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军伤亡如何?”
“根据战场上的尸首数量,南詔军阵亡了有三百多人。”梁重说出这个数字,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
“缴获的粮草军械呢?”
“不足千石。”梁重冷汗刷地流了下来,南詔军阵亡人数可以说是兵马溃逃,但是短时间內,是绝对无法將粮草都转移完的。
如此现象,只有一个原因,南詔军的败退是有预谋的,恐怕前面正准备好了圈套等著梁重去钻。
“都护,我这就让江南岸的將士撤回来。”
“既然已经渡江了,还撤回来干嘛,南詔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阴谋的危险在於识破之前,如今已经识破,就不算是威胁了。
最不济,大军在金沙江南岸结营寨死守,总好过渡江產生的重大伤亡,只要不要贸然进兵,南詔的圈套就无用武之地。
再拖上几个月,南詔自然会因为粮草供应不上而退兵的。
不过,陈昭可不希望南詔三万大军撤回鄯善。
这三万大军可谓是拓东的全部兵力了,只剩下五千兵马驻守靖州和鄯善城。
在昭通和盐津將这三万大军歼灭,后面攻打鄯善时,南詔只能从洱海平原的六詔部落调兵。
这样不断给南詔放血,等陈昭打到太和城下时,南詔就不剩多少反抗力量了。
陈昭嗤笑一声,南詔的兵法定然是向大唐偷学的,还没学通,就拿出来丟人现眼。
古之名將,但凡用这诈败之计,必然是一路丟盔弃甲,能丟的全都丟了,换做是陈昭用这一计,粮草、甲冑,就连八牛弩都说丟就丟,不然根本无法让敌军上当。
而且现在丟了,只要设伏成功,照样可以拿回来,敌军只是代为看管罢了。对比之下,南詔就显得拙劣太多。
若是让爨琛知道此刻陈昭所想,必然要委屈叫冤,谁说没学全兵法的,他自然是知道演戏要逼真,但是南詔的粮草確实不够了啊,他爨琛捨得,下面的將士们哪怕知道是诈败也捨不得扔掉粮草啊。
陈昭紧紧盯著金沙江到盐津城池之间的大山,如果南詔想要设伏,必然会选择在这里。
梁重之前只是突然识破南詔阴谋而惊慌失措,此刻也恢復了清醒,
“都护,我这就派出斥候进山侦查。”
“不,不要进山,让斥候绕过盐津县,去查探昭通的虚实。”
“都护,这山中是设伏的最佳之处,为何不让斥候进山查探?”
“一场伏击战对南詔毫无意义,他们需要的是一场决战,只有吃掉我军在南岸的两万人马,南詔才能將局势拉回到此前的隔江对望,相安无事。你说想吃掉两万我军,南詔要派出多少兵马?”
“南詔山中设伏一万我军,至少需要一万五千人,隨后衔尾追杀,扰乱我军在南岸的营寨,还需一万多人,至少要投入近三万的兵力才行。”梁重给出了最专业的军事判断。
“那你说,盐津爨琛只有一万人,还有两万人从哪里来呢?”
“昭通!”梁重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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