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立硬著头皮站了出来,他兄长严师本可也是参与到这件事中,陈昭很有可能以此为由,对他们严氏动刀。

“留后,西山八部起兵犯境,罪不容诛,自当兴兵伐之,只是对於韦氏一族的处罚是否过於严苛了点?”

“此次营田制度使严师本也牵涉其中,你可知我为何放过了你严氏?独独对韦氏斩尽杀绝?”陈昭自顾自地说道:

“严师本依附於韦保衡,与我只是党爭,此次只是受了韦保衡的蛊惑,与路岩沆瀣一气,他对私通南詔之事概不知情,可他韦叔桓呢?为了搞垮我,私通南詔和西山八部,眼中何曾有过西川安危?若是我败了,南詔侵入西川,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也要学那蛮夷,投降南詔,做那两面羌吗!”

“这......”严师立被懟的哑口无言,但听陈昭继续说道:

“我从没有想针对你们世家大族,有赖於你们,西川才得以商贸繁荣,此前击溃爨赤达,你们严氏贡献路线图,更是立了大功,若是其他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西川安危是我陈昭的底线,也是你们的红线,其他四家也请你们把话带到。”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唯留后是尊。”陈昭措辞严厉,但是杨庆復、严师立和崔衍反而如释重负。

陈昭划下了红线,让他们彻底放下心来,至少不会某天因为某个莫须有的罪名身死族灭。

见陈昭安抚住世家,杜寒山便將议题引回到西山八部上来:“这世家和西山八部交好,无非是钱买个过路钱,我们派大军出兵西山八部,打通商路,替马帮商会保驾护航,以后只需要將买路钱换成关隘的关税,这样马帮商会非但没有损失,更有可能会从中获利。”

“只是西山八部,盘踞松州、茂州、维州、利州、霸州这五州的山高路险之地,贸然出兵恐怕会激起西山八部的拼死抵抗之心,不如先派出使者游说分化拉拢,对自绝於我大唐者再武力打击。”

陈昭对崔衍的建议极为认可,西川在陈昭的治理下,如今已经是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但是兵凶战危,稍有不慎將满盘皆输。

......

春日喜雨,绵柔雨丝无声依附在衣服上,对田亩上耕作的农户没有丝毫影响,

但是对从成都快马奔至导江县的陈昭一行人来说,外袍罩著的玄色大氅已经湿重如铁,好在內衬的皮毛隔绝了湿气,否则如此走一遭,得伤寒大病一场。

早已在此等候的梁重,看到陈昭等人到来,策马上前。

在梁重的带路下,陈昭等人直接绕过导江县,沿著岷江向上游而去,海拔不断攀升,气温也越来越低,湿重的大氅已经有了结冰的跡象。

终於陈昭等人来到山上一处被河水冲刷出的谷地停了下来,此处是商队马帮从高山进入成都平原的最后一处修整点,梁重在此修建了戍堡,驻扎有一百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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