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了宋问之,陈昭没再回衙署,而是带著奴儿返回了家中。
西川內有王维舟协理诸事,外有杨庆復抵御南詔,也没有什么重要事务需要陈昭亲自处理。
临近年关,难得空閒,陈昭也打算好好陪陪父母。陈昭在摩珂池边上有一处府邸,是配给歷任节度使居住的,因为靠近衙署方便办公,陈昭经常会住在那里。
而父母不习惯靠近衙署人来人往,依旧住在原先的宅子里。
“哟,这是哪家的大官人啊,居然还知道回家啊。”
刚一进门,陈昭就听见母亲杨氏的阴阳怪气。陈昭没发达的时候,杨氏从来都是为母则刚,如今陈昭发达了,居然活出小女人情態来了。
“娘,这一上午肚子里没进食,都快饿坏了,家里有啥吃的,先给我垫垫肚子吧。”
果然,一听到陈昭肚子饿,杨氏也顾不上生气,赶忙去厨房给陈昭忙活吃的去了。
父亲陈汉在锦江商会还没回来,自从当了锦江商会的东家,陈汉便激活了事业的第二春。
他以前就在外公的马帮中干过,对商会的运作也是十分清楚,他虽然是东家,但是所有的事项都是听杨执安排,不会指手画脚。
为人仗义的他如今是锦江商会里工人们的带头人,相当於现代的工会主席。此前商会中有人贪墨工人的薪酬,更是被他直接拿下,让他在工人群体中树立了威望,此后,工匠们但凡有任何不平之事,都是找他来裁决。
不一会儿,杨氏便端上来一大碗红烧肉和米饭,这猪肉在唐朝本来极不受欢迎,可在陈昭的巧妙烹飪之下,竟然变成了一道珍饈美食。
趁著陈昭大口乾饭,杨氏又开始念叨起来,“昭哥儿,奴儿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把你们俩的事情办了。”
“娘,我吃饱了。”奴儿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放下碗筷便回了房间。
“奴儿是我从小拉扯到大的,你如今当了大官,奴儿正妻的位置恐怕是指望不上,但是侧室的名分一定要有,我可捨不得奴儿给你坐妾,还要给你那正妻使唤。”
陈昭本就和奴儿情深至篤,哪里还会拒绝,直接答应道:“全凭娘亲作主。”
奴儿虽然和陈昭从小一起长大,该有的礼数虽然可以简化,但是一个都不能落下,隔天杨氏就请了王维舟当了媒人,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这一整套流程,將两人婚事定了下来。
杨氏可谓是又当婆家人,又当娘家人,作为娘家人,她给奴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日后若是被那正妻欺负,还能有些压箱底的底气。
奴儿一直都和陈昭同住屋檐之下,婚礼倒是简单了不少,在王维舟的主持和见证下,陈昭和奴儿拜见了爹娘,在年前完成了婚礼。
红烛幔帐,情浓月圆,前后两世都是第一次结婚的陈昭,不由得有些激动,轻轻挑开红盖头,露出奴儿娇羞脸庞。
陈昭拿起合卺酒来到床边,奴儿轻轻喝了几口,很快脸色便红了起来。陈昭看著奴儿轻轻抿著酒杯,近在咫尺地看著奴儿的醉红酡顏,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发现陈昭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奴儿的脸色越发荡漾,紧紧闭著双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样子。
陈昭的血液瞬间沸腾,一口饮下酒水,扶著奴儿慢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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