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看,能和唐军打个近乎对半开,南詔军都不能算是弱旅,若是真按顏庆复方略,南詔军哪里会等到粮草耗尽再和你打,肯定会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等把四万南詔军消灭,自己也不剩多少人了。
当刘行深將战损数据一一道来之时,昏庸如李傕也几乎被其说服,对此韦保衡赶忙说道:
“陛下,大军多耽搁一日,便多一份钱粮消耗,若是让南詔军主力撤回,西川之战不知何日才能结束,又该要调拨多少钱粮才能填满这个无底洞啊!”
韦保衡十分清楚李傕的喜好,只要是提到钱,一定能够拿捏住他的心思,定边军败了,本就断了李傕一条財路,若是战事相持,又得投入大量钱粮,那都是朕的钱啊。
即便和南詔军拼个两败俱伤,那南詔也將无力进攻,战事自然结束,至於说枉死的那些丘八,与朕何干。
刘行深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李傕挥手打断。
......
西川。
星宿山下的唐军营帐里,顏庆復面带桀驁之色,看著舆图上的军事部署,如今南詔的四万大军被自己团团围困。
星宿山东侧是沱江,西侧是成都卢耽的六千兵马,北侧则是绵州宋威麾下的六千兵马,北、西、东三面要么有城池固守,要么有江流阻隔,只有南面是南詔军唯一的撤退口子。
而在星宿山南侧,顏庆復率领三万大军坐镇於此,如此將这四万南詔军团团围困。
宋威已经被顏庆復勒令回守绵州、汉州,卢耽不受他顏庆復的节制,但也被顏庆復隔绝在包围圈之外。
能来和他爭功的两人都已经被他排除在外,至於说南詔突破他这三万人的包围?顏庆復从没想过。
顏庆復只要困守,等到南詔军粮草耗尽,自然可以不战自胜,至於说南詔军主动攻击?那也正中顏庆復下怀。
整个唐军营帐外挖了足足有三条壕沟,摆满了鹿角,而在营门出,整整五十架八牛弩对著前方,如此防御工事之下,南詔军不留下两万人命,是到不了营门之前的。
这也是他敢摒除卢耽、宋威,独自爭功的原因。
就连卢耽看到顏庆復的部署后,也只能酸溜溜地说道:“这么大的功劳,他也不嫌撑得慌。”
可谁又会嫌功劳少呢,即便被顏庆復的大军隔离在外,卢耽还是让吴行鲁带著兵马在外围逡巡,伺机喝点残羹。
返回绵州的宋威可就难受了,他可不像卢耽一般不受顏庆復节制,军令之下,他只能龟缩在绵州城中动弹不得。
同样龟缩的还有陈昭,他已经在长秋山龟缩了近十天,虽说他也认为南詔军无法突破顏庆復的防线,但他冥冥中总感觉,蹲在这里会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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