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交代完一切,陈昭又和他们说起如今南詔入侵的战局,儘管陈昭已经儘量將风险往小了说,也难以消解苏子凌和杨执的担忧。

翌日,陈昭来到东仓。

东仓仓督才是陈昭的本职工作,为卢耽出谋划策那是宋问之俩的事情。

所谓知行合一,陈昭需要的是实事干出来的功劳,而不是只是停留在幕僚的建言之功。

来到东仓的衙署,陈昭的书案上已经堆叠了一大堆的公文,整一个上午,陈昭都在批阅公文中度过。

陈昭交办的高炉炼铁、织造蜀锦、烧制水泥,昨晚上苏子凌已经做了详细的匯报,陈昭到现场视察一番,便径直来到了校场。

昨天省亲的士兵已经回到了东仓,全员准时归队,无一拖延。

看来令行禁止的军纪已经牢牢刻在了他们脑海中,有了这两个月的实战,东仓守军已经彻底蜕变,队列之中散发著锐利肃杀的铁血。

果然,实战才是士兵们提升最好的方式,训练只是为了让他们在实战过程中儘量地活下来。

等巡视完一切后,陈昭便离开了东仓,目前东仓管理有苏子凌、守军有梁重,他自然可以当个甩手掌柜。

两个月不在,他要將东仓目前的情况和卢耽做个系统的匯报,尤其是钢铁產量。苏子凌只是仓佐,连卢耽的面都见不到,这件事只能陈昭亲自匯报。

刚刚策马离开东仓,还没到城门口,陈昭便看到城外驛道上灰尘飞舞,一骑疾驰而来,伴隨著急促的驛铃声响。

不好,是军情飞驛,陈昭赶紧让开道路,让驛卒先行。

驛卒自南而来,没有露布飞捷,不是胜仗,那就一定是败仗了,难道嘉州丟了?不应该啊,竇滂麾下可还是有著一万人马,即便南詔三万大军合围,嘉州也不至於这么快就被攻下啊!

放下疑问,陈昭赶紧策马前往使府,刚到使府,陈昭迎面撞上宋问之。

“咦,明远,你来了正好,使君开衙议事,我刚要派人去东仓唤你。”

“我刚刚在城外看到了飞驛驛卒从南边而来,莫非南边战事有危?”陈昭边走边问道。

“哎,除此之外还能有何事?这下西川要大乱了。”

卢耽平日里办公之处有三个,一处是衙署內院的书房,平日晚间,宋问之和陈昭都来在此处和卢耽议事;一处是衙署侧厅,那是白天卢耽的办公之处,陈昭第一次见卢耽就是在这里;第三处便是今日的节度使正衙。

衙堂之中,一根高约八尺,通体红色的三节木杖佇立,顶端装饰鎏金铜龙式样,龙口衔白色氂牛尾自然垂落,赫然是那节度使行使专赏专杀的旌节。

陈昭还是第一次走进这散发著森然杀意的正衙,衙堂正中,原先的桌椅都已经被换成了高脚桌椅。

桌椅背后,一张巨大的完整白虎皮镶嵌在墙上,虎皮双目用黑曜石点缀,仅是对视,陈昭就已经感受到肃杀压迫。

陆续有官员匆匆赶来,此次开衙议事,集齐的官员比之上元节灯会都要多,连寻常不曾见到的成都府少尹王偃、节度副使柳槃都赫然在列。

自从勿邓部落截杀陈昭失败后,就一直告病的郭琪也出现在这里,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见他双目微闭,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从杜寒山那知道卢耽要利用郭琪的间谍身份,给南詔挖坑后,陈昭也就当做不知道,勿邓部落截杀之事是郭琪幕后主导,从郭琪身上淡淡地移过目光。

成都的官员,陈昭都有过照面,不过有两人面相极为陌生,似乎不是成都的官员,不知道今天为何在此。

看其座次和成都府少尹王偃並列,想必也是主政一州的大员。

其中一人腰板硬朗,目光锐利,身材比之陈昭还要高大,一眼便是武將出身,看其年岁比之王昼还要年轻一些,差不多四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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